队旗,用颜料临时染的“伪造品”。 原因也不难理解:克洛维又不是帝国,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骑士传统,怎么可能会在军队里常备这种充满了骑士精神的旗帜——特别还是在安森·巴赫的军团里——别说士兵了,就连有文化,知道这面旗帜含义的军官都少之又少。 不过这种“无伤大雅”的小问题在卡尔眼里反倒还有好处,他就希望军队上下别知道这面旗帜的意思才好,要是人人都清楚,误以为自己真要和帝国人拼个你死我活那才是真麻烦大了。 “你啊…身为参谋,脑子要灵活些,思维和眼界更是要尽可能的开阔——不是只有学院里的知识才是知识,经验和见识也是很重要的!” 总参谋长翻了个白眼,显然对这个下属的表现十分不满:“在与对手的交锋中,被看穿或者猜中了想法与目的是十分危险的;你的决策不能符合他们的猜测,甚至要尽量做到在他们眼中有违常理,或者说根本不在他们的认知范围内才行。” “我说的再直接一点,现在你我都清楚帝国人是不会进攻的,但他们则未必明白,因此我们摆出这种架势,在他们眼中就是反常理的,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更重要的是…这注定是有助于结束这场战斗,符合我们所有人利益的!” “啊…原来如此。” 参谋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说,正因为帝国人不会进攻,我们才要故意摆出誓死抵抗的架势,向敌人表明我们的态度,迫使他们尽快投降是吗?” 他越说脸上崇敬的表情就愈发深厚…真不愧是执政大人最为信赖,只用两三年就从区区上尉成为上校,却连军事学院都没读过的总参谋长大人;这种手腕,见识和预判,与总司令打出精妙配合的超绝默契,果然不是在学校里死读书能拥有的。 然而现实情况却似乎和他的猜测有那么点…嗯,小小的差距。 “帝国人,谁说帝国人了?” “呃,您刚刚不是说交锋,对手……” “对啊,我说的是跟着总司令打赢了红月干道的夏尔·桑德斯,还有那几千人的军官和士兵啊!”卡尔一脸莫名: “他们击溃还俘虏了嘉兰军团,又切了费尔南多的后路,反观我们…不说是军功卓著吧,也是少得可怜;不趁着仗快结束了给友军留下点儿好印象,好争取战后叙功评奖的时候靠前一点儿,还等什么呐?” “十天,我们可是靠这点人硬撑了十天,你真打算眼睁睁看着夏尔·桑德斯他们把功劳都拿走,让军旗山上吃土了十天的战友们只能捞到点儿安慰奖不成?!” 看着仍然一脸呆滞的参谋,卡尔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在学校里读书读傻了,连怎么争取进步都不懂。 ……………………………………… 军旗山上的双方心怀鬼胎,军旗山下同样是各怀心思;安森·巴赫的目标是尽快结束军旗山战斗,以防某天战线被费尔南多的援军击溃,让红月行省之战再出现变数,所以他唯一的目标就是让费尔南多·赫瑞德公开投降。 但嘉兰爵士却不行!作为板上钉钉的真叛徒,他得尽快让费尔南多这个假叛徒回归秩序之环的怀抱,才能避免自己战后很有可能遭到清算的下场,因而几次三番,或明或暗的让军官们干掉费尔南多,否则克洛维人不会停战。 问题是这个谎言其实戳破的难度并不大,毕竟安森又没有替他嘉兰隐瞒真相的义务,只是帝国骑士们确实不情愿直接和克洛维这边直接沟通而已;可随着时间推移,嘉兰爵士还想控制住场面的难度也变得越来越大。 眼看着事情开始发生变化,他也不得不冒一点点风险,将自己的亲笔信交给了军官代表,让他转交给费尔南多·赫瑞德,并承诺后者看完信之后,一定会“主动背负起应尽的责任”。 代表对此将信将疑,但还是照做了;他们其实也隐约感觉到了情况并非像嘉兰爵士说的那样,可谁也不敢打这种赌。 此时嘉兰爵士的信就显得异常重要了——哪怕最后出了事,对方也得承担部分责任,不至于他们这些“绝对忠诚于皇帝陛下的骑士们”,无缘无故当了别人的替死鬼。 是的,再三踌躇之后,嘉兰爵士还是交出了自己的“投名状”,证明自己会和军团里的所有人同进退。 而在看到这封信的一瞬间,费尔南多也很自然而然的想清楚了这点,心底彻底麻木;叛徒们已经结成同盟,意味着自己最后的希望也已经失去了。 【是的,尊敬的费尔南多·赫瑞德大人敬启,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是怎么回事您也已经猜到了。 非常遗憾,我没能打赢安森·巴赫;这和谨慎或者失误无关,我选择了正确的战术,只是非常不幸的被敌人完全拆穿了;您此前的判断非常准确,这的确是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