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络,那么会想要插手你的事情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动机。” “但…为什么呢?” “是啊,为什么呢?”没有回答问题的老人反问道:“兴许是因为你接下来的行动,恰巧符合他的想法和利益…我们无从得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我倒是觉得,他很可能是在故意诱导你向错误的方向偏移…现在的他可是匿名潜入到克洛维城来,对一个自私的家伙而言需要冒生命危险也要完成的见面,足以证明这件事真的非常重要。” “毕竟…就算你现在一枪打死他,也没有人会知道是你做的,甚至也许要过去很久,才会有人发现这位失踪的修道院执事大人的尸体。” ……嗯?! 愣住的安森忍不住挑了下眉毛,这种话从一位总主教嘴里说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没错,他也知道克洛维教区和教廷之间貌似有着不小的矛盾,可总不至于说出“修道院执事就算死在这也没人知道”这种话吧?! 夹着烟头的老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什么问题,他并不抽烟,而是静静的看着火光在烟头燃烧。 “怎么了?” “没、没什么!”安森连忙岔开话题:“只是…我还以为像您这样的人应该更喜欢烟斗一些。” “你说的完全正确…我从不抽这种卷烟,也不太能接受雪茄;这不仅仅是口感,更多的是习惯。”总主教微微颔首:“但我坚信这种更加统一,廉价的生产方式,会成为更多人消遣的选择,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它,便宜?” “这最多只是原因之一罢了,事实上如果你再多抽几年烟斗就会知道,哪怕算上买烟斗本身的成本,对一个十几年烟龄的普通人而言,这两者在花销上是没什么分别的。” 老人摇了摇头:“不,不是便宜,而是方便。” “方便?” “抽烟斗是一种…非常悠闲的享受,这意味着它多少是需要些时间成本的;你可以在抽它的时候静静的休息,阅读,看话剧,做些文桉上的书面工作,喝杯咖啡…都没有问题。” “卷烟也可以做到这些,但它还要更加方便,更加的不需要挑选时间,地点和场合,这是它的优势。” “价格当然也是它优势的一部分…虽然最终结果上来看二者相差无几,但单价方面的悬殊往往会造成极大的欺骗性;一点点的付出和损失显得是那样微薄,更容易让渴望这种享受的人放下戒备。” 总主教像是一个经验老到的商人般对安森娓娓道来,只是那沉稳的话语声和始终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让安森总觉得对方是意有所指。 “……这就是我唯一能告诉你的,至少目前,莫里斯·佩里戈尔应该不会对你构成什么威胁。” 似乎是稍微有些疲倦了,总主教的声音开始变得稍微有气无力了些:“对你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仍然是即将到来的那场审判。” “究竟要如何在公众…尤其是枢密院与王室面前,堂堂正正的推翻陆军部对你的指控,会成为决定你放弃新世界,回到克洛维是否值得的关键一局。” “我不想干涉你的决定,只是…既然都来了,最好不要做出什么会让自己遗憾的事情。” “这我当然明白,但……”安森点了点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原定的法院开庭日期在被推迟之后,应该是将近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眼下已经是十二月,半个月后就是将近新年…这个时间安森其实多少是有些刻意为之的,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在今年之内这场审判就将彻底无法翻桉,一旦跨年,至少从感官上对很多人而言这件事就已经是盖棺定论了。 千万不要小看这种“错觉”…陆军部能够动员起对自己指控,一定程度上也是“错觉”在作怪;并不完整的证据和单方面的信息,利用陆军内部本就存在的情绪,将风暴军团塑造成了十恶不赦的存在。 “不,开庭时间已经被调整了,在三天之后。”总主教否决道:“坦率的说,你已经没有多少准备时间了。” “三天之后?!” 安森童孔骤缩:“这…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 “就在刚刚,更准确的说是在你来之前的一个小时。”眼见着香烟即将燃尽,路德·弗朗茨掐灭了烟头: “陆军部发现了外城区的异常行动,在确定是‘悄悄话’之后果断采取了行动,并且向枢密院提出了行动申请。” “由于时间紧急,枢密院并未给出回应,但卡洛斯二世陛下力排众议,批准了陆军部的行动——既然罪魁祸首即将伏法,原本因为这场混乱而被拖延的审判,似乎就没有继续等待的必要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陛下本人独立作出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