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阿列克谢没有说话,默默的将目光收了回去;他隐约是能感觉到诺顿有什么心事的,但既然对方不肯说,自己也不方便开口问。 至于某位总司令狂热崇拜者,他隐约听说过对方和家里的关系不太好,真不知道为了能帮上军团的忙,这家伙要付出多少牺牲。 就在心照不宣的两人保持沉默的时候,临近的街道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轰——! ! ” 伴随着冲天而起的烟尘,上一秒还喧嚣热闹的腓特烈大街瞬间热闹升级,刺耳的尖叫和呼喊在惊慌失措的人群间此起彼伏,像不受控的洪水般肆意辗转,留下满地的狼藉。 面面相觑的两人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周围就只剩下了对面的彼此和身下的椅子,连面前的桌子和都被人搬走了。 “这…这到底……” 惊愕的诺顿还在自言自语,就看到满脸震惊的阿列克谢突然抬起右手,指向两人身后的方向说不出话,只好顺着望去: “啊…杰森?怎么是……” “怎么是你们?!” 一路朝这边狂奔的骑兵营长看上去比他们还惊讶,差点儿直接扑倒:“怎么,利欧团长也找两位帮忙?!” “利欧?那家伙不是和你们……”阿列克谢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到远处突然响起了白厅街警察的鸣笛,顿时色变:“喂,这是什么情况?!” “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面不红气不喘的骑兵营长根本不多废话:“记住,还是那个时间,到老地方集合!” 话音未落,连话都来不及问全的两人,就只能看到他狂奔而去的背影了。 望着消失在视线尽头的骑兵连长,又看了看紧随其后的白厅街警察,倒吸口凉气的阿列克谢将目光转向诺顿:“这…怎么办?!” “很简单,如果我们在这里被抓住,陆军部就会有充足的理由将我们通通关禁闭,甚至会借题发挥对军团和总司令发难,接下来再想要有任何行动都会非常困难。”诺顿依然沉着冷静,不慌不忙: “所以…听他的,跑吧!” “跑?!” 阿列克谢惊了:“可我们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有那群家伙到底说的是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我们统统都不清楚啊,这到底要…唉?!” 没等他说完话回过神来,就看到诺顿已经窜到了咖啡馆上面,无比灵活的从平层房顶翻过了街道,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听着身后越来越急促的铁哨声,内心大呼冤枉的阿列克谢也只能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在警察们的众目睽睽下翻过围墙,紧追着骑兵营长的方向跑路。 ……………………………………………………………… 内城区,猎枪俱乐部。 在惴惴不安的将“暗杀悄悄话”的任务安排给了军医长之后,原本打算直接返回求真修会等消息,或者继续潜伏在周围看看情况的安森考虑再三,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一方面就算自己继续待下去,能提供的帮助也十分有限…按照从诺顿那里弄来的情报,自己这位军医长是个标准的孤狼,完全没有与别人合作的习惯和经验,强行插手很可能适得其反。 另一方面其实就算他失败了也无所谓,反正最重要的情报已经到手了…“悄悄话”的靠山是陆军部,足以解释为什么没人能查到黑帮的资金来源,以及为什么总是能抢在审判官们之间采取行动。 毕竟就算审判所再怎么神秘莫测,行动迅速,他们的主要活动范围也是克洛维城及周边,那就绝对逃不掉白厅街警察和军队的眼线;双方的行动轨迹完全是单方向透明,科尔·多利安一次次扑空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的。 倒是对方能抓住真理会的尾巴,这就有点厉害了…刨除碰巧了这种意外可能,真理会大概是安森见过的所有组织里最无孔不入,也最神秘莫测的一个;抓住他们的成员,难度堪比在被十倍兵力的包围圈里左右横跳,最后无伤撤退…甚至反杀!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将毫无意义…毕竟得到的情报全都是审判所提供的,而某位首席审判官还不知道自己被单方面透明了,很难说情报里有多少是对方为了钓鱼故意放出来的,在不确定的情报之上指定的计划,也注定不会是完美的。 那么如何了解陆军部与白厅街的警察们,是不是真的在培植黑帮势力为自己所用? 最简单的办法,当然就是让他们自己开口了。 作为一个学校教师和普通军官们经常出入的社交场所,猎枪俱乐部坐落在白湖公园社区靠南面稍有些偏僻的花园大道西侧,距离克洛维大教堂所在的红砖街有差不多四十多分钟的车程,还得是街道上人不多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