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到了承诺的若瑟夫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带着忍不住的笑容急切的站起身:“那就快点儿吧,我这就进去帮您说服那小子!” 法比安微微颔首,一声不吭的走到牢门前掏出钥匙;就在拧开门锁的瞬间,他突然犹豫了一瞬。 是的,前近卫军军官很清楚,他什么也保证不了;以那位谨慎到神经质的上司如果知道自己是施法者的秘密泄露,能干出的事只有秩序之环…或者三旧神才知晓。 但这份犹豫也仅仅是一瞬而已,拧开外面的门,法比安从容不迫的带着一脸忐忑的若瑟夫朝罪犯的监牢走去。 经过将近一年的整顿,这座原本由仓库改造的司令部监狱已经初具规模,不仅有了专门的审讯室,对每个牢房也都做了强化改造,避免再出现好不容易抓住的活口提前自尽这种“意外之喜”。 伴随着脚步声的回音,忽闪忽灭的烟头停在一间牢房前;法比安双手自然插进衣兜,目光望向栅栏后那个瘦削的身影: “是他吗?” “啊?啊是!是是是…就是他!”若瑟夫连连点头,“砰!”的一声扑在牢房前,双手抓着铁栅栏: “约翰…小约翰!抬头,快抬头看看是我啊,若瑟夫!” 急切的话语声在死寂的监狱中回荡,面无表情的法比安刻意倒退了几步,将自己藏在黑暗中,冷眼旁观。 又过了一会儿,牢房里的身影有了反应;他缓缓抬起头,困惑又有些迟钝的看着铁栅栏外那个正在呼喊他名字的家伙: “若…瑟夫?” “对,是我!”若瑟夫兴奋地点点头:“你还好吗?” 少年没有吭声,默默的瞥了眼脖子上的枷锁,和缠绕在四肢上的铁链。 若瑟夫愣了下,扭过头看向法比安。 掷弹兵团长思考一瞬,不动声色道: “你确定?” “我……不能。”缩了缩脖子,若瑟夫脸色紧张: “但他、他的确看起来的确挺痛苦的。” 这虽然不算回答,但的确有几分道理…迎着胆怯和困惑的目光,法比安打开了牢房的铁门,插在左侧衣兜里的手掌掏出了一枚精巧的小钥匙,顺着锁孔插进了少年脖子上的枷锁。 “咔嗒——” 清脆的机括声响起,枷锁掉在了地上;牢房内法比安和少年的脸上同时闪过了一丝错愕。 因为那机括声是从他背后传来的,而且听起来特别像…… “砰——!” 随着震耳欲聋的枪声,一抹血花在少年额头绽放,将困惑和惊异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他的脸上。 法比安的瞳孔猛地骤缩,迅速绷紧的身体下意识转身,向侧边闪避扑倒。 但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冰冷的触感瞬间席卷全身,脑海中突然陷入一片空白,视野开始变得扭曲,歪斜,四肢彻底不受控制。 噗通! 目光呆滞的法比安以一个相当滑稽的动作摔倒在了地上,歪拧着的脖子,让若瑟夫恰好出现在他上下颠倒的视野之中,还有他复杂的眼神和正在冒烟的枪口。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但…谁让我们是敌人呢?” 他缓缓站起身,靠近的同时冲着地上不断抽搐的掷弹兵团长感慨:“你是个谨慎的人,法比安,但还不够谨慎——哪怕再有多少自信和后手,怎么能让自己和一个可疑分子独处,身边连卫兵都没有呢?” “这是你必须吸取的教训,不必谢我。” 话音落下的同时,仿佛突然变了个人的若瑟夫将枪口对准面色僵硬的少年,再次扣动扳机。 “砰!砰——砰!” 一枪太阳穴,一枪颅顶,一枪心脏。 瘫在地上的法比安拼命地挣扎,但每次好不容易恢复意识,那冰冷的触感就会再次席卷而来,夺走身体的控制权。 “别挣扎了,我在你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完成了暗示,之后每次对视的瞬间都在不断的强化——不妨回忆一下,我制造了多少能和你四目相对的机会?”若瑟夫轻笑着道: “哦,这是另外给你上的一课:永远,永远,永远不要看一个黑法师的眼睛,哪怕你对自己再有自信也不行。” “我原本以为这是你早该知道的尝试,毕竟你效力的家伙就是个施法者,而他的那位‘未婚妻’更是卢恩家族的家主…看来我运气不错。” “但别担心,我没准备杀死你——就像我说过的那样,我并不想和你们为敌,只是被逼无奈。”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刚刚杀死少年的左轮枪塞进法比安的手里:“所以你现在放弃抵抗,这样我才方便把记忆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