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猛咳的黑袍教士险些背过气去:“不是她!” “那!那难道是塔莉娅大小……” “也不是她!” “莉莎……” “也不是!全不是!和这几位都没有关系!” 黑袍教士突然暴起,像是头歇斯底里的野兽般嚷嚷着:“你能不能想点儿靠谱的答案?!” “可我只知道这些啊!”小书记官攥着笔蜷缩在书桌后,显得特别委屈: “如果不是她们,那是谁?” “是……” 卡林·雅克犹豫了。 他之所以不肯明说并不是担心小书记官,更多的是害怕这封信如果被截留最后曝光,很可能引起一系列不可控的后果。 和某个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总喜欢搞事情的小说家不同,黑袍教士是很反感这种有意或者或者无意点炸火药桶的行为——特别是很可能还会炸到自己的时候。 也许是看出了他的谨慎,小书记官没有再在这件事情继续追问下去,转而换了一种方式:“那…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信号,能够让安森大人在收到信后的第一时间就能理解情报的重要性。” “比如,是谁给了您这个情报?” …………………… “无信骑士团?!” 惊愕的年轻骑士脱口而出,恍惚的瞳孔骤缩了下:“不可能!他们早就已经和克雷西家族一起被裁决骑士团剿灭了,你撒谎!” “我没有!” 被刀架脖子的袭击者双手举过头顶,头顶的半高礼帽耷拉着,狼狈中透着一股躺平了的干脆: “不相信的话可以直接一刀结果了我,反正任务失败,我也已经是您的俘虏了,但还请不要怀疑我的诚信。”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您,的的确确就是无信骑士团雇佣了我,监视并且确保您不会离开这个小教堂,必要的时候拖延下时间——是的,我是个佣兵,是个旧神派施法者,但不是什么骗子!” “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在于上绞刑架的时候,是受那些愚昧之徒的嘲笑,还是肃杀的死寂。”袭击者的眼神爆发出某种异样的光彩,宁可被刀刃划伤也要扬起下巴: “万众噤声,目者惊魂——我学过点儿修辞学,这样的死法才符合我的个人形象。” “……” 嗫喏了下嘴唇,被眼前刺客勾起了年轻时某些羞耻记忆的路易深吸口气,略忍着笑意严肃道: “拖延时间?” “对!”袭击者用力点头道: “并且出于职业素养,我没有询问任何多余的问题——顺便多说一句,之前袭击您和那位伊瑟尔精灵小姐的家伙并不是我的同伴,严格意义上还属于争对手。” “不过雇用我的人并没有要求我干涉他们的行动,给的酬劳也仅仅是监视的部分;作为答谢的报酬,我可以告诉您他们的来历。” “什么报酬?” “您饶了我一命,按照行业准则,我需要拿出对等报酬和身上的全部财物赎身。” 袭击者义正词严道:“当然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您不要抢走我特制的纸牌——黑法师可不像咒法师,我们在战斗时是很依赖这些魔法道具的。” “我记得你不是要轰轰烈烈死去的吗?” “那是必死无疑的时候!一般像您这样的大人物,抓到施法者第一反应不都是扭送教会吗?” 袭击者用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看着年轻骑士,但很快又很恢复了正经: “专业的佣兵只要能活,尊严是随时可以舍弃的奢侈品——您把刀拿开,我现在就可以舍弃尊严,跪下求您饶我不死!” “……” 望着义正辞严,眼神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决然的袭击者,年轻骑士突然感觉嘴角在隐隐的抽搐。 上次遇到这么让他杀意全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对手,记得还是在雷鸣堡的时候…… 良久,并未松开刀刃的路易重新望向袭击者,表情凝重:“我有两个问题。” “之前那些袭击者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人,还有他们是怎么觉察到我们的;其次,你口中的那个‘无信骑士团’为什么要监视我,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可以只说你知道的。” 或许是因为之前从克洛维人的报纸上看到了关于无信骑士团的记载,让路易对原本绝对信赖的兄长产生了一丝的动摇。 难道,真的还有克雷西家族的人活着逃到了新世界,就像自己和…芙莱娅一样? “没问题!” 袭击者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