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硝烟密布的战场上,震天的喊杀声甚至改过了枪炮轰鸣,一个又一个高举着鸢尾花旗帜的帝国线列兵连队,驱赶着兵力是他们两倍甚至三倍的瀚土士兵,在开阔的战场上狂飙猛进。 而在战场的两翼,借着己方炮兵炸点掩护的帝国胸甲骑兵和骠骑兵也已经完成了迂回,开始对溃败下来的溃兵展开追讨,欢快的用马刀和卡宾枪狩猎着猎物,同时对还在试图抵抗的军官和督战队进行定点围歼。 优秀的帝国炮兵则根据着这些骑兵们不断汇报来的数据,不断调整方向,不断打击着敌人的线列和早已被炸得溃不成军的炮兵阵地——如果他们真的曾经试图构筑过炮兵阵地的话。 因为肩负着侦查和扫荡的任务,更重要的是根本没考虑过帝国远征军会离开登巅塔要塞,主动发起进攻,鲁科·维瑟尼亚大公率领的米斯特军团队列极其的松散,一个军团甚至拉出了两个军团的行军宽度。 这当然不是米斯特大公自己希望的,纯粹是这个军团几乎全部由米斯特大公国的军队组成,原本训练水平就是三大公国军队中最差的一个;再加上米斯特刚刚经过一次内战,虽然被被平息了,但靠的并不是米斯特大公自己,而是风暴师。 导致的结果就是,鲁科·维瑟尼亚这个大公几乎是个空架子;即便组建了军团,包括他三个继承人在内的米斯特贵族都对他毫无敬意,各个拥兵自重。 就算他意识到这样不好,有心想管,也根本管不了任何人…更何况作为一个合格的傀儡,他还非常有这方面的自觉,很清楚只要自己不插手任何事情,就没有人会把他从大公的位子上赶下去。 面对帝国远征军一上来就是全力以赴,毫不留情的攻势,开战不到半个小时,猝不及防的米斯特军团就遭到几乎毁灭性的打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克洛德不是说帝国会死守…死守登巅塔的吗?!啊!” 米斯特军团后方阵地上,瘫坐在一张椅子上的鲁科·维瑟尼亚大公已经是面无血色,像是个歇斯底里的小女孩儿,抖动着他花白的胡须发出刺耳的尖叫。 在他面前的战场上,拼命集结起仅剩兵力的一个步兵师还未发起反击,就先遭到了帝国炮兵的一通狂轰滥炸,紧接着两个连的帝国胸甲骑兵就踩着炸点袭击了他们的侧翼,然后是帝国线列步兵的刺刀冲锋。 不到十五分钟,这个负隅顽抗的步兵师就被打得节节败退,不断收缩阵线才能勉强站稳脚跟。 这甚至还算好的,左右两翼阵地的米斯特军团更是早已经溃不成群,宛如一群闻风丧胆的兔子争先恐后的逃跑,连带着冲垮了后面的线列,整团整团的被帝国的骠骑兵四处驱赶,被围剿,被歼灭。 军旗和步枪扔得到处都是,以至于帝国士兵们甚至无需换弹,捡起武器就能对着他们背后开枪。 直至鲁科·维瑟尼亚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米斯特军团已经基本失去了战斗能力,正在大片大片的溃退…还没有溃退的不是因为硝烟太重看不清周围的状况,就是已经被敌人摁在地上暴打,根本连投降的几乎都没有。 至于还未接战的预备队,更是在两翼崩溃,炮兵阵地完蛋的第一时间就果断选择了跑路,将他们的大公孤零零一个人扔在阵地上。 尽管如此,作为米斯特大公的鲁科·维瑟尼亚也稍微尽到了身为军团统帅的义务,将他身边最“忠诚”的米斯特骑士们担任军旗手和督战官前往各个战线,拼命维持住阵地。 毕竟再怎么落后,瀚土也是一个拥有骑士传统的国度,最精锐的力量依然是这些拥有或者至少有“天赋者”资质的骑士们。 实力、装备和天赋让他们可以轻易的组织起小规模的反击,重新组织起慌乱的溃兵进行节节抵抗,多少拖缓一些敌人进攻的速度。 但他们的对手,是这个世界上对“天赋者”最有经验的军队。 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米斯特军团动向的帝国远征军,立刻做出了反应——步枪集火,手榴弹爆破,骑兵突袭,或者同时派出三到五名“天赋者”骑士围攻…… 当所有的米斯特骑士发现再这么反击就是纯粹送死之后,除了极少数忠心或者比较耿直的家伙,更多的选择了拒绝执行大公的命令,或者更干脆的直接逃离了战场。 “完了!维瑟尼亚家族完了!米斯特完了!全完了,全都完了!” 瘫坐在椅子上的鲁科·维瑟尼亚,只剩下歇斯底里的尖叫;这一瞬间,如今已经七十岁高龄的他,感觉自己又老了许多,简直和自己八十七岁的父亲一样老了。 “还不能放弃啊,大公!”某个浑身是血的骑士扒着他的肩膀,撕心裂肺的咆哮道: “还没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不能这么快就坐以待毙啊!” “你、你是说……”米斯特大公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