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希? “收回你刚刚的话,路德维希·弗朗茨!” 路德·弗朗茨低沉的话语声从门后传来,仿佛压抑着无穷无尽的怒火: “就这一次,就这么一次…舍弃掉你那无所谓的自尊,好好为你的家族,我们的家族今后考虑;像一个成年人那样思考问题,对你而言就…这么难以办到吗?!” “就是这样!” 路德维希的吼声再次压过一头: “这是第几次了?没记错的话我们两年前就讨论过这个问题,我说我对当一个不打仗的军人没有任何兴趣,而您说您会尊重我的选择;这就是您对我的尊重?!” “我是在要你履行对家族的义务!” “我在前线同样能履行这份义务!在堑壕里,在帐篷里,在战场上,而不是某个温暖又舒适,让人无所事事的办公室!” 路德维希的吼声中带着微微颤抖:“您究竟明不明白,一旦克洛维输掉了这场战争究竟会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明白!” “不,您不明白!如果您真的明白,就会尽您所能的阻止卡洛斯向伊瑟尔精灵王国宣战,而不是纵容他!” “容我提醒你一句,路德维希·弗朗茨,您的父亲不是秩序之环——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那说明您的努力依然不够,更不应该考虑在这种前线兵源匮乏的时候,将一支还能打仗的军团调到后方;我现在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听您的话回来!” 路德维希咆哮声在房子内不断回荡,但他的愤怒得到的只有沉默。 一片死寂的会客厅内,坐在沙发上的安森凝视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睛一眨不眨。 “砰——!” 一声巨响,满面怒容的路德维希撞开房门,刚走出书房就看到一个坐在沙发上手捧报纸和咖啡的人影,正扭头看向自己。 “安森·巴赫,你什么时候来的?” 路德维希先是一怔,随即瞥了眼身后的书房,冷峻的面色上多出了几分尴尬: “你…都听见了?” “只听见了一部分。”安森眨眨眼睛,故意露出有些困惑的模样: “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我和父亲吵了一架…因为一些…琐碎的小事…嗯,就是这样。” 路德维希略有些不耐烦的随口解释两句,然后立刻换了个话题:“话说你怎么样,我听说克洛维大教堂遭到了一名亵渎法师的入侵,有人说你受伤了?” “只是一些皮肉伤外加精神上的创伤,在医院休息了几天就恢复了。”安森微笑道: “倒是您,听说您已经从准将晋升为少将了?” “嗯,只是刚刚在枢密院那边通过而已,还没有得到陆军的准许。” 路德维希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件事情的兴致不是很高。 情绪有些低落的他目光垂落,无意中看到了报纸上刊登的,关于自己即将成为治安军司令官的新闻。 表情微变的路德维希静默了数秒,带着有些复杂的眼神看向安森: “你…是为这件事来的?” “不!我其实……” “这种事情用不着掩饰!” 不等安森解释,路德维希便义正言辞的打断道:“我现在就可以向你做出承诺!我,路德维希·弗朗茨,绝对不会出任下一个近卫军的司令官!” “恰恰相反,我觉得以你这一次坚守克洛维大教堂,还有击杀亵渎法师的功劳,足以胜任这一职位——至少,也应该是像总参谋,或者精锐掷弹兵团指挥官之类的高层;虽然我觉得以你的能力,不应该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 “咔嗒——” 路德维希话音未落,会客厅外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袭绛紫色长裙,面带微笑的索菲娅·弗朗茨走进会客厅,在看到站在沙发旁的路德维希和安森的瞬间,不知为何,表情迅速冷了下来。 “看起来您已经和父亲吵完一架了?”少女有些冷漠道: “还是说只是刚刚结束第一回合,我还得再出去待着,省得碍你们的事?” “不,不用了。” 路德维希略有些尴尬道:“我正要出去,和安森·巴赫一起去白厅街的军营……” “非常抱歉,但安森·巴赫阁下不会和您去军营了。” 索菲娅毫不客气的打断道,流转的目光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看向安森,一步步走到他的身侧:“事实上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特地’来找我商量某些事情,而不是您,路德维希兄长。” “我说的对吗,安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