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处,温弦看到公孙斐与寒棋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莫名有种捉奸气势,愤怒走向二人。 温弦当真是把温府当成她地盘了,行到寒棋面前猛然举起巴掌! 啪- 透彻响亮的一巴掌落下来,温弦脚底不稳险些跌倒,幸有跟在后面的顾琉璃扶稳她。 这时寒棋跟公孙斐也都冷静下来。 寒棋搁下暂时想要弄死公孙斐的心,从突然闪现且打了温弦一巴掌的落汐手里接过药瓶,她知道自己柳絮过敏,只是不知道厨子在汤盅里搁了柳絮,落汐自幼跟在寒棋身边,习惯在冬去春来的季节替主子备着药。 另一厢,公孙斐看到温弦时心跳转慢,恢复如常,那些发了疯的小疙瘩也都瞬间失了兴趣,还他一张富贵逼人的脸。 “你是谁?”温弦站稳时手指擦过唇角,有血渗出顿时火冒三丈。 落汐冷冷看她,一脸不屑。 此刻以顾琉璃的身份,她若想替温弦出头自然说得上话,可她眸子似不经意瞥了眼公孙斐,终究忍住了。 “她是本公主的人。” 寒棋漠然看向温弦,“怎么了?” “怎么了?!她刚刚打了我!”温弦怒不可遏看向寒棋,手指愤恨指向落汐。 落汐盯上那根手指,眼角流露冷光。 温弦似是感觉到那股寒意,见状急忙抽回手指,“寒……跑到别人地盘上撒野,公主殿下就不管管么!” “谁的地盘?”寒棋看向温弦时瞥了眼她身后的顾琉璃,面色清丽,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倒与公孙斐有几分相像。 顾琉璃微微颔首算是以这种沉默的方式互相打了招呼。 温弦侧身指向府门外那块牌匾,“公主殿下进门时没看清楚,那牌匾上清清楚楚写着‘温府’两个字,这里是我的府邸,岂容你们胡来!” 寒棋似笑非笑,“不如温姑娘把房契拿过来,本公主且瞧瞧契约上写的是不是温姑娘的名字,如果是……” “回公主殿下,房契上写的是斐某的名字。”公孙斐已经完全恢复,于是上前,拱手道。 温弦气结。 寒棋看到公孙斐脸上再无半分猩红,内心里十分失望。 “既不是温府那就改成公孙府,免得叫人误会。”寒棋悻悻一句,迈步走向府门。 温弦哪肯叫寒棋这般耀武扬威走了,正要上前却被落汐挡住去路。 见落汐冷目如锥,她只得咽下这口气。 旁侧,公孙斐却是恭敬俯身,“斐府恭送殿下。” 整个过程,顾琉璃皆看在眼里,视线不由扫过去。 她可听说这位于阗长公主与御南侯府的温宛,走的颇为近。 温弦有前世记忆,她记得上辈子公孙斐在于阗时就把寒棋带走了,他们之间有前世姻缘,可是这辈子不行! 如今没有公孙斐,她复仇大计由谁助她! “斐公子,你与那寒棋刚刚在这里做什么?”温弦心急,是以没有调整好语气跟态度。 公孙斐缓慢直起身,转身看向温弦,正要开口说话时身后顾琉璃缓步上前,“刚刚见于阗公主与斐公子面色异红,院中又有柳絮,两位莫不是过敏?” 公孙斐视线即从温弦转到顾琉璃身上,虽说他对眼前这位太子妃颇多了解,可俗语有云百闻不如一见,此刻得见,心中难免称赞。 身份尊贵却没有仗势压人,行事懂得收敛又好推己及人,这般沉稳的性子的确能与温宛较量一二。 战幕第一局选温宛,可以说是柿子专挑软的捏了。 “斐某拜见太子妃。”公孙斐拱手,微笑以对。 顾琉璃亦早知公孙斐,那些值钱玩意岂是温弦能拿得出手的。 她喜鉴宝,但不喜宝,不贪财,但却十分欣赏拥有财富的人,拥有财富的人多半拥有脑子,“斐公子太客气,是琉璃来拜访公子,只是来的匆忙两手空空,还请公子别见怪。” “太子妃言重,请……” 公孙斐想请顾琉璃到正厅,转眼却见柳絮从厅里一片一片飘出来,一时为难。 “听温姑娘说府里有处池塘?”顾琉璃瞧了眼通往后院的拱门。 公孙斐喜欢与顾琉璃这样的人打交代,不会叫人难堪,“太子妃请。” 整个过程,温弦夹在二人中间就像空气。 她轻咳一声,“太子妃,这边请。” 顾琉璃笑了笑,“温姑娘一起。” 于是乎顾琉璃与温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