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裕借着方云浠的话,再叫衙役传话到后堂,大概意思是温宛要是眼神不好也不用为难,他再叫人过去验一验。 这次随衙役一起回来的还有温宛及两个‘巧秀’。 众人见状,重新打起精神,廖冯氏更是跪爬到温宛身边,“温县主?” 温宛行到堂前,脸色不是很好,“启禀三位大人,我已经给她们两个验过身,她们其中的确有一人腋下有黑色胎记,指甲大小。” 方云浠心中陡寒,没等堂上主审开口突然指向温宛,“我知道那个人是县主带过来的,县主故意要求验身无非是想在后堂动手脚,好叫那人腋下有黑色胎记!” 温宛转向方云浠,“方贱人,你也当过神捕好些年,应该明白公堂无戏言,说话得讲证据,你说本县主在这位姑娘身上动手脚,你看见了还是听见了,证据在哪里?” 温宛现在的宗旨是什么?谁说话我都接,谁怼我我怼谁,只要能拖延时间,她在这公堂上给大家舞一曲都没有问题。 方云浠冷笑,“我虽没有证据,可这种事大家一目了然,腋下有胎记的那一个定是她!” 见方云浠怒指柳叶,温宛往后退步挡在柳叶面前,直对方云浠,“一定是她,那她就是廖冯氏的女儿。” 地上,廖冯氏眼巴巴看着温宛,渴望得到一个答案。 郁玺良自温宛进来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开口。 “她根本不是廖冯氏的女儿,这一点温县主比任何人都清楚!”方云浠意有所指,脸上毫无愧色。 堂上,关裕狠狠敲下惊堂木,动作之大足以用震耳欲聋形容。 这一声响,连旁边闭目养神的老皇叔都给震醒了。 “方云浠!你再敢藐视公堂本官打你一百大板!”关裕这脾气有一半冲方云浠,另一半明显是对温宛不满又不敢发泄出来,“温县主,且说!” 看出关裕忍耐到了极限,温宛瞧了眼方云浠,深吸一口气,“回大人,真正腋下有黑色胎记的人是……这位姑娘!” 温宛抬手,避开柳叶拉住元香,“她腋下的确有块黑色胎记。” 一语闭,全场皆静。 堂下战幕想到刚刚温御感激涕零的样子,于是凑过去,“意料之中。” 温御扭头,脸上带着欣慰之态,“不愧是我温御的孙女。” 战幕蓦的皱眉,“你知道为何?” “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个廖冯氏……”温御兴致冲冲想要解释,战幕却突然坐回身,板起脸,丝毫没有想要继续听的意思。 温御一脸懵逼。 堂上,当温宛说出元香腋下有胎记那一刻,方云浠愣在原地,眼睛里充满疑惑。 同样疑惑的还有郁玺良。 他看向温宛,又看向元香,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是自己冤枉了方云浠,所以当年方云浠真的没有杀巧秀? 元香十分得意,浅移莲步走到廖冯氏身边蹲下来,“娘,我才是你的女儿,这些年方神捕将我照顾的很好,还会为我请先生,琴棋书画女儿皆会,也都精通,方神捕可是我们的大恩人。” 廖冯氏眼神空洞看向元香,“你腋下,真有黑色胎记?” “当然有!这位温县主亲自验身还能有假,女儿身上当真有娘说的黑色胎记……” 砰- 谁也没想到,廖冯氏突然推开元香,眼睛里渐渐漫起血红颜色,“你不是我的女儿,你不是!” 元香趴在地上,眼泪‘唰’的掉下来,“娘?!” “我不是你娘!你也不是我女儿!知女莫若母,我女儿身上根本没有胎记!”廖冯氏突然爆发,整个人扑到元香面前狠狠揪住她前襟,“你到底是谁?我的女儿在哪里!” 元香这一刻才明白过来,所谓胎记是试探! 她没有直接回答廖冯氏的问题,而是求助般看向方云浠。 看到眼前场景,方云浠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廖冯氏,她就是你的女儿,那胎记一定是被人硬画上去的!”方云浠拱手看向关裕,“大人明鉴!我敢以性命保证元香腋下胎记是温县主所画,那胎记定能洗净!”M.. 元香看到方云浠这般说,顿时跪趴起来,“大人,民女冤枉,那胎记的确是温县主给民女现画的,就在刚刚,还有一个女人,好像叫沈宁!” 温宛没理方云浠跟元香,而是看向廖冯氏,“你的女儿已经死了。” 廖冯氏猛然抬头看向温宛,惊恐又绝望。 温宛拉过柳叶,“她不是你的女儿,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你女儿生前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