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沙漏不停,距离温弦大婚还有八日。 二房李氏张罗的欢,府中已经开始操办。 温若萱得龙恩,以给温弦添置嫁妆为由回到御南侯府。 此时包括温御在内所有人都在前院。 轿落,温若萱盛装走进府门,秋晴随后,众人行大礼叩拜。 “都是自家人,起来。”温若萱上前扶起温御,共同走进正厅,李氏带着温弦亦跟着走进去。 按礼数,温若萱居主位,她扫过正厅不见温宛但亦没问,“父亲近些时日身体可好?” 温御见到女儿心里高兴,满面红光,“为父身体一直都好。” 温若萱长的好看,靥笑春桃,云堆翠髻,碧玺色长裙更衬肤色白皙,那双眼如墨玉深潭,明亮耀眼。 很多见过温若萱又见过温宛的长辈都说温宛的眼睛随了姑姑。 “本宫刚入府时见两个小厮托着红绸,时间过的快,转眼就是初八,弟媳可得精心准备着,咱们御南侯府嫁女,万万马虎不得。”温若萱转眸看向李氏,眼带笑意。 李氏是个简单性子,你对她好,她断不会以怨报德,“贵妃娘娘放心,从我这儿绝对不出了错!” 温若萱微笑颌首,看向秋晴。 秋晴心领神会,当下命人将温若萱准备的赏赐拿进来,有李氏的,亦有温弦的。 温若萱最后一个将温弦叫到身边,如同长辈慈爱的目光落在温弦脸上,“时间过的真快,转眼我们弦儿都要嫁人了,姑姑这次给你带了几件珍藏的首饰,还有这个玉镯。” 温若萱说话时将腕上玉镯摘下来,直接套在温弦手腕。 “弦儿多谢姑姑。” 温若萱没再多说话,朝温弦笑笑。 秋晴看出温若萱用意,上前走到李氏身侧,“夫人有什么需要秋晴帮忙的,尽管吩咐。” 见李氏看过来,温若萱浅笑,“弟媳若有何需要只管与秋晴说,本宫自会作主。” 李氏欢喜,当下起身行礼告退,带着温弦跟秋晴离开正厅。 厅内再无他人,温若萱瞧了眼候在温御旁边的管家。 管家当下明白过来,转身退出正厅。 厅门紧闭,温若萱侧身端起茶杯,垂眸细品。 知女莫若父,温御从小看着温若萱长大,这丫头肚子装着什么花花肠子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这个样子真是随了你母亲,心里有事就直说,偏偏不,非要故作深沉等着为父去猜。”温御深深叹了一口气,“一猜就对,那是为父明知故犯,一猜就错,那是为父故弄玄虚,不猜也不行,不猜那是以沉默对抗,你说为父难不难?” 温若萱抬眼瞥向自己父亲,“父亲在羽林营住的好好的,回来作甚?” “弦儿大婚,为父若还呆在羽林营叫谨儒作何想法。”温御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温若萱落杯,“所以弦儿大婚之后父亲还会回去?” “落叶归根,父亲再也不会离开御南侯府。”温御感慨万端。 温若萱听出父亲在打马虎眼,直接摊牌,“八字不和是什么意思?” 温御就知道郑钧是个嘴贱的! “咳,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此事温若萱不说,温御也想提,“为父之前草率,如今怎么看宛儿跟魏王都不是特别般配。” 温若萱重重落杯,气的直接站起来,“当初是父亲说要把宛儿配给魏王,现在又说他们不是特别般配?本宫倒觉得除了性别不合,他们特别般配!” 温御不做解释,“反正他们在一起不合适,我也不会同意。” 说到此处,温御提到一人,“为父前两日忽然想起来,当年南朝孤重来我大周朝,宴上的确说过要与我结亲家,这事儿孤千城来时我给忘的一干二净,现在想起来甚觉对不起孤重……” “父亲!” “所以为父去信,要孤千城再来一趟。” 温御直至把话说完这才看向温若萱,只见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哧扑哧往外窜火苗,“瞧瞧我这大闺女,是不是忘了,别人生气我不气,气死我来谁如意。” 温若萱怒意鼎沸,“父亲把孤千城叫回来做什么?” “宛儿与孤千城有婚约,他来自然是先把亲事定下,至于何时大婚宛儿发誓五年,想必孤千城也等得起。”温御丝毫没有改口的意思。 非但如此,他打算这次直接让孤千城把温宛带去南朝。 密令一出,大周朝很快就要刮起血雨腥风。 温御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