颳这么想着几个老头心里舒服了很多,慢吞吞地回到了车上。 不过还是有些不爽地看了一眼宋清酒和墨司宴上的那辆车,眼神都冷飕飕的。 上了车,才敢说话。 “真的是的!就这么坐一辆车?” “谁知道两个人在车里做什么!” “宋清酒那个小浪蹄子现在不是有身孕吗?就算想做什么应该做不了什么吧。” …… 才说着,陈沧突然走过来,抬手敲了敲车窗。 宋怀礼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看到陈沧敲过的地方裂成了蜘蛛网。 他们瞬间噤声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陈沧又敲了敲车窗。 蜘蛛网扩散得更厉害了! 驾驶位上的司机也吓到了,连忙打开车门,“陈老。” 陈沧目光落在商务车的后座上,扫了一圈宋怀礼他们,“刚才说大小姐脏话的人自己站出来,要不今天大家都别走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周瑞斌他们也过来了,将整辆车围了个严严实实。 一时间,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宋怀礼他们战战兢兢地看着陈沧,这架势…… 没人敢出声。 陈沧冷笑,“各位都一把年纪了,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狗屁男人。” 宋怀礼他们敢怒不敢言点,坐在那里雕塑一样,甚至不敢动弹。 陈沧,“我再说一遍,自己站出来。” 看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宋怀礼看向自己的三弟,“老六,站出来吧。” 于是,其他几位宋家叔公跟着劝起来了宋家六叔公宋怀忠。 宋怀忠满脸涨红,只得硬着头皮下了车,站在那里,紧张地看着陈沧,“是我说的又怎么样?我说的有错吗?” 陈沧抬手重重地拍了拍宋怀忠的肩膀,“七公,为老不尊者,为幼不敬,为老自尊者,而人敬之,这种三岁婴童都懂的道理,你都一把年纪半截身子要进棺材的人了居然还不懂,白活了七十多年啊。” 宋怀忠站在那里,肩膀猝痛,感觉肩骨都要碎了! 偏偏,肩骨好好的,只是脱了臼,要命的疼。 他咬牙硬挺着。 这么多人看着,他不能丢人。 陈沧回头看向刘老的方向,“刘会长,帮忙接个骨。” 刘老,“好的。” 很明显这老头是嘴巴不干净,冒犯了宋小姐! 他上前,毫不客气地握住宋怀忠的肩膀,一个用力,只听到咔嚓一声瘆人的巨响,脱臼的肩骨归位。 宋怀忠疼到猪叫不停。 刘老笑嘻嘻地看着宋怀忠,“宋七公,你可一点都不硬气呀,接个骨而已,至于叫成这样?不知道还以为农村过年杀猪呢。” 宋怀忠,“你……” 刘老回头看了一眼宋清酒和墨司宴的车,“司宴十岁的时候都比宋七公硬气多了。” 一句话,将宋怀忠的尊严彻底踩到了脚底,还猛踹两脚那种!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上了救护车,和卢元一起照顾重伤的何夕和宋宗仁。 坐在宋宗仁旁边的宋德,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家家主,又看了一眼何老。 何老坐在那里,格调十足。 宋德,“……” 家主好像没有什么表示。 宋宗仁躺在那里,静静地看了一眼几位叔公的方向。 叔公他们不喜欢酒酒,他一直知道。 但是不能太过! 陈沧他是了解的,十分内敛克制,要不是六叔公说了什么难听的话,陈沧不至于这样。 既然他在儿子的墓碑前答应了暮城,一定会好好照顾酒酒,就不应该让她在宋家受委屈。 陈沧做得不算过分,就这样吧。 宋德看家主没看他,默默地看了一眼宋清酒和墨司宴的车子。 日后的宋家,真的是要彻底变天了! 想要在宋家保持自己现在的地位,只怕不容易。 真的让宋清酒当了权,有陈沧在,哪还有他的容身之地? …… 一个小时后,他们回了宋家。 宋清酒下车,等何夕和宋宗仁在的救护车,墨司宴站在她身边相陪。 一眼望去,就像一幅美到极致的中世纪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