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她吃痛地叫了一声,男人只顾着寻找着那颗黑色珠子,顿时欲哭无泪。
这叫什么回事啊
早知道就不管他了,又被他吃了豆腐
唐悠悠脸色涨红,羞怒不已地又给了他一巴掌,然后将手里的黑色珠子丢给了他,气呼呼地道“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我还没计较你占我便宜的事,你还以为我偷了你的珠子,谁要你的破珠子拿去快滚”
然而,她的衣襟被男人刚才一扒拉,已经撕破了,中门大开。
男人呆呆地看着她,鼻血都流进了嘴里,还没反应过来。
“珠子都还给你了,还不赶紧拿着滚蛋”唐悠悠冷哼道,不拿珠子,看着她发什么呆,没见过美女么,竟然还流鼻血,也太没出息了。
忽然一阵风拂过,她感觉胸口有些凉意,低头一看,顿时崩溃了。
“啊”
一声震天动地的尖叫声,惊飞了附近树梢上栖息的鸟类。
唐悠悠赶紧捂住胸前的春光,调动天地元气修补衣襟,脸色通红地指着男人道“好你个登徒子,还看老娘不挖了你的眼珠子就不叫唐悠悠”
“不是啊我不是看你胸是看你胸口的那颗痣”男人被她的尖叫声猛然惊醒,手忙脚乱地解释道。
唐悠悠冷笑道“看到痣也能流鼻血吗”
“啊”男人抹了一下鼻子,还真流血了,顿时尴尬起来,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刚才那么刺激的画面,换了哪个男人也顶不住啊,他也不是柳下惠。
“正常反应,正常反应”他干笑着辩解了下,眼见唐悠悠的怒不可遏地要动手,急忙转移话题,惊喜地叫道“你是唐悠悠”
“嗯”刚要出手的唐悠悠怔了下,冷笑道“怎么,现在想求饶,晚了”
哪知眼前的男人突然疯了一样狂笑起来,手掌一撑地面,弹起来就将她抱住。
“放肆”唐悠悠大怒,目光冰冷下来,决定杀了这个不知好歹的登徒子。
“悠悠姐,我是林风啊林风”男人仿佛浑然没有察觉到森寒的杀气,兴奋得搂住她柔软的细腰又蹦又跳地大声囔囔。
“老娘管你什么风”唐悠悠话语一滞,娇躯猛然僵硬了下来,本来狠狠打向他后脑的玉掌,只是轻轻地落了下来,双眸惊愕道,“你你是林风”
一段本该早已遗忘的记忆,却在此时清晰地浮现在了脑海中。
在她很小的时候,只是生活在世俗一家普通的书香门第,过着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唯一的玩伴就是隔壁同为书香门第的林府少爷,林风。
林风比她小一岁,一次林老爷带他上门做客,二人因此结识,从此两小无猜,经常形影不离,甚至童言无忌地约定长大后要成为夫妻。
她一直期待着自己长大,可以实现那个约定,然而林风来唐府的次数却渐渐少了,父亲也叮嘱自己以后少跟林府来往。
有一次,她忍不住偷溜进林府找林风玩,回来之后被父亲严厉地训斥了一顿,并且禁足,她不明白是为什么,忿忿不平地以绝食对抗。
父亲才肯告诉她,原来林风的父亲,林老爷得罪了权贵,不仅家道中落,说不定还有满门被灭的危险,父亲不让她跟林风来往,就是为了防止惹祸上身。
她对父亲的明哲保身非常不满,可尽管她不断斗争,父亲也绝不肯再让她出门半步,就连狗洞都派人严防死守。
就这样,她郁闷不已地过了一日又一日,甚至对林风的模样都有些模糊了,终于父亲解除了她的禁令,她兴奋地迫不及待跑到林府,却只见到破败不堪的府邸,空无一人。
她不甘心地坐在林府门口等了一日又一日,路人都投来奇怪的眼光,可是别说林老爷和林风,就是林府的下人都没有见到一个。
终于,有一位好心的路人告诉了她,就在父亲解除她禁令的前一天夜里,林府火光冲天,还有着激烈的打斗声,之后一家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都说是被仇家灭门,还毁尸灭迹了。
听到林风死了,她伤心得嚎啕大哭,更对父亲充满了埋怨,父亲为了缓和父女的关系,竟然给她和另一书香门第的少爷订了亲事,对父亲的埋怨就更深了,后来一位飞天遁地的高人发觉她骨骼惊奇,想将她收归门下,父亲反对,她却毅然决然地答应了。
从此,她一心武道,未曾再回过家门,直到十几年前,她成为天玄境强者,从天上路过的时候无意中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曾经的唐府,已经变成了陈府。
她询问之下,才得知原来父亲为她定亲的那户人家与林府当年得罪的那位权贵勾结,涉嫌谋反,被朝廷判决诛九族,而唐府因为姻亲关系受到牵连,被满门抄斩,唯独她身在世俗之外,逃过一劫。
父亲怕被林府连累,却还是因为牵连失去了性命,之所以被牵连,又是因为自己。
唐悠悠心中五味陈杂,再也不愿经过那块伤心地,也不愿再回顾那段伤心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