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炎灵魂力蔓延开来,将整个红泥村笼罩,未见到一个活人,只有倒在血泊里的村民,将地面染红。
一夜之间,红泥村被屠了个干干净净!
怎么会这样?
他虽然沉浸在修炼之中,但保留着对外界的本能警觉,屠村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一点都不惊动他,荷花父女也没有叫他。
桌上的早食还散发着热气,说明变故发生不久,而且村里几乎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综上种种,阳炎足以推断出屠杀红泥村的是极为强大,而且穷凶极恶之人。
奇怪的是,此人强大到他都没有警觉到存在,为何没有闯进来杀他,而且,荷花父女的尸首也没有看到,屋子里里滴血未见。
要么是毁尸灭迹,要么是被那人掳走了,阳炎倾向于后者,如果是前者,其他的村民的尸体都在,为何单独要多此一举,毁灭荷花父女的尸体?
后一种可能也很奇怪,荷花父女只是红泥村普通的村民,此人为何要掳走他们?
唯一特殊的就是荷花长得十分漂亮,是红泥村的村花,若此人是好色之徒,贪图荷花的美色,也没必要连荷父一起掳走。
就在这时,阳炎眼角的余光瞥见盛满热粥的碗底下好像压着什么。
他伸手一摄,一张信纸飞到了手上,写着血淋淋的几个大字:“昨日树林,不见不散!”
阳炎瞳孔微凝,几乎以为是赵大锤复活做的这一切,但凭他微末修为怎么可能,就算是流云宗的人发现了他的尸体要为他复仇也没有这个能耐。
唯一的线索就是这张信纸,只有去了树林才能搞清楚整件事,但此人明显是冲着他来的,去了就正中陷阱。
不过这也许说明此人也在忌惮着他,所以不敢惊动他,又以荷花父女来要挟他。
去还是不去?
阳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朝着树林的方向闪烁而去。
到了昨日的那片树林里,阳炎第一眼见到了赵大锤的尸体,被人钉在树上,正是当时荷花被他按压在上面羞辱的那棵树,全身是血,手脚都被砍掉了,嘴里塞着血淋淋的丑陋之物,狰狞可怖。
阳炎心下一冷,痛恨赵大锤至此的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应该没有这个行动力了,除非所谓的被掳走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就是为了引他来此。
荷花!
一具温香柔软的躯体悄无声息地贴上了阳炎的后背,如同八爪鱼一样将他紧紧缠住,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轻声呢喃道:“天神大人,人家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人家等你好久了呢!”
她什么时候出现的?
阳炎心中一凛,按兵不动道:“村民都是你杀的?”
“是的呢!”荷花香舌温柔似水地说道。
阳炎继续道:“你父亲也是?”
“怎么会呢?”荷花轻笑道,“天神大人都说了他是人家的爹爹,人家怎么可能做出弑父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呢?天神大人这么想见他老人家,人家就让他来见你好了。”
“畜牲!放开我女儿,老夫和你拼了!”荷父红着眼睛出现,仿佛中了幻术,将阳炎当成了要羞辱荷花的恶徒,挥舞着锄头向阳炎杀来。
阳炎目露寒光,荷父只是普通村民,他轻易就能杀死,荷花是想借他的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虎毒不食子,这个女子何止是蛇蝎心肠,昨日那一救,竟是救了一个恶魔!
阳炎脚步一踏,避开荷父的锄头,然而荷父不依不饶地继续挥舞着锄头要杀他。
“天神大人,你是不是后悔昨日救了人家呢?”荷花娇笑得花枝乱颤。
阳炎心中一震,后悔么?
当时出手救荷花,一是他需要问清楚一些情况,二是他看不惯这种事情。
然而他的相救,却是让红泥村数百无辜村民被屠杀,这到底是为善,还是为恶?
本心为善,促成恶果,这份罪孽由谁来承担?
“善恶于我何干,我只为当为之事,问心无愧!”阳炎淡淡道,一股气劲将荷父震飞出去,手里的锄头毁灭掉来。
“哼!好个问心无愧!”荷花仿佛粘在了身上,冷笑道:“原本我不是这样的,都是你害了我!是你害我变成恶魔!”
“人要为恶,发自本心,与他人何干?”阳炎淡淡道。
“如果昨晚上你没有拒绝我,没有羞辱我,我不会变成这样,我还是那个温柔善良的荷花!”荷花冷笑道。
阳炎摇头道:“是你心术不正,堕入了魔道。”
“好!既然你这么说,人家就要你和我一起堕入魔道!”荷花冷笑道。
阳炎微微蹙眉。
树林里走出十几位姿色上佳的女子,竟是红泥村村民的女眷,昨日马匪来袭时逃往后山躲藏,后来也没有回村,原来是被她掳来了这里。
她们一个个面色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