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笑出声,随即消失在房内。 战北霄看了一眼躺在床边的药瓶,犹豫了一会,还是伸手打开了药瓶。 瓶子里只有一颗药丸,战北霄仰头就将药丸咽了进去,随后便觉得自己丹田开始发热起来,甚至隐隐有些钝痛。 战北霄咬着牙,闭着眼睛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 道观之中,玦鼎将虞姬带到了密室之中。 “你可知这是什么?” 虞姬的面前摆着一个透明的瓷碗,里面是一只暗红色的虫子,正在疯狂地吸食着碗里的血液。 虞姬皱了皱眉,压下心里的不适,抬头看向玦鼎,缓慢开口道,“不过是血蛊而已。” 玦鼎轻轻一笑,看着神色镇定的虞姬,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赏,不愧是雪城城主的女儿,见多识广不说,胆识也是过人。 血蛊就像它的名字一样,依靠吸食人血为生,但是却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住的,血虫会一直不间断地吸食人血,直到将人的血液全部吸干。 “其实只要你和我说说雪城的秘密,自然是无需受这些皮肉之苦的。” 玦鼎看着碗里仍在孜孜不倦吸食着人血的血虫,朝虞姬笑了笑。 “你不是自称为先知么, 为何不知道雪城的秘密?” 虞姬端坐在原地,这么多年了,她都快要忘了,当年自己也是雪城之中最有天赋的城主之女。 玦鼎话还没有说完,一阵脚步生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虞姬有些好奇地向密道的方向张望着,因为她看见玦鼎的脸色闪过了一丝慌张。 这个人自从她遇见开始就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很少有慌乱的样子,几乎是连紧张的时候都没有过。 “您来了。” 玦鼎看了一眼面具男人,恭敬地说道。 男人没有说话,目光只是朝虞姬看了过去,有些微微失神。 虞姬心里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好熟悉。 “你违背了我么之间的约定。” 面具男人收回目光,看向了玦鼎,慢慢地说道。 玦鼎被男人的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来,只能求饶道,“是我错了。” 虞姬也有些难受地捂着胸口,这个人身上的气势真的好强。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面具男人陡然收起身上的威压,回头看向虞姬。 “你......” 虞姬还未说出口,人便晕了过去。 “人我带走了。” 面具男人走上前,轻轻抱起虞 姬,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玦鼎看着男人的背影,神色变得幽深起来,轻轻摇了摇头,这天下究竟如何,尚未可知啊,目前看来,这个男人确实是最强的。 “人怎么样了?” 独孤月怜来到战北霄院子,朝门外的侍卫问道。 “还是老样子。” 侍卫朝独孤月怜行了个礼,真是不明白他们守在这里有什么异议,现在七王爷中了软筋散,不仅内力全失,恐怕如今的力气连一个十岁孩童都不如。他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在这里看守。 只不过当着独孤月怜的面,他们可不敢说这些话。 “师兄。” 独孤月怜走了进去,看着已经瘦了一圈的战北霄,眼神满是心疼,“师兄,你何必如此固执呢,只要你答应娶我,我立马就给你解药。” 早在独孤月怜的声音传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收回了暗暗运功的手,如今他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五成,但是为了确保事情万无一失,他还是要再陪着独孤月怜好好演一场戏。 “不需要。” 战北霄冷冷拒绝道,“你不要再白费心思了。” “师兄,你为什么就这么厌恶我?” 独孤月怜站起身,情绪激动地看着战北 霄,“你知不知道如今天陵国已经打乱了,赫穆让人控制住了西夏,就连凤倾华就要成为他的王妃了,你居然还在这里傻等着,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凤倾华?” “你哪里都比不上。” 战北霄有些厌恶地看了独孤月怜一眼,“至少倾华不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独孤月怜凄凄一笑,“看起来我们青梅竹马的情谊到底是抵不上凤倾华的后来者居上。” “你与本王之间不算青梅竹马。” 战北霄冷冷打断独孤月怜,他最不喜别人拿着旧事和他说那些旧情。 独孤月怜脸色惨白地看着战北霄,她早就体会过了不是吗,师兄的冷情是无人能及的。 “既然如此,那师兄便好好在这里呆着吧,到时候,赫穆与凤倾华的大婚,我想,师兄也一定很想去看看。” 独孤月怜嘲讽一笑,转身走了出去,既然他得不到战北霄,那战北霄和凤倾华也休想好过。 独孤月怜出了房间,战北霄才松了口气,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他感觉的出来,自己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不少,要想逃出这里,应该并非难事。 独孤月怜刚出房间,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玦鼎看了一 眼战北霄,并不意外战北霄身上的功力已经恢复。 “解药。” 玦鼎又扔了一颗药丸给战北霄,坐在一边给自己看着战北霄。 他其实也并不理解,那个人为什么要救战北霄。 “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玦鼎看着战北霄怀疑的神色,随口说了一句。 战北霄没有怀疑,直接将药丸咽了进去。 “走吧。” 玦鼎看了一眼外面的侍卫,“这几日侍卫的换班情况你也应该摸清楚了吧?” 战北霄没有说话,感受着身上源源不断的力量,他身上的软筋散,应该已经解的差不多了。 战北霄回头看了玦鼎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侍卫知道战北霄中了软筋散,对战北霄的看守也是十分松懈,根本没有意识到战北霄已经逃了出去。 直到几个时辰之后,侍卫才发向战北霄的人已经不见了。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