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的応州城唐军坐镇応州,又手持火焰喷射筒,几乎固若金汤。 南北两面唐军士气旺盛,又在他们攻城时以逸待劳,正是一鼓作气的时候,反观晋军却已经进入三而竭的阶段。 即使他知道东面会有部队埋伏,他仍然别无选择。 如果把秦洛的包围阵的南北西三面比做“壶”,那独孤世忠的兵马就相当于“盖”。 往东,或许他还能从“壶”和“盖”之间抓住微小的机会让一部分部队逃脱。 更何况,他太自负,接受不了自己的失败,更接受不了丧家犬一般逃出包围。 秦洛或许就是拿捏住了他的性格,也或许没有,因为即使他识破计划,他也没有全身而退的好方法。 他的失败,几乎是注定的。 …… 応州城附近。 秦洛坐在沙盘前,不断推演着燕云十六州的局势。 与东方无敌看法相同的是,秦洛也知道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燕云十六州落入手中如探囊取物般轻松。 但晋国绝不会将燕云十六州拱手相让,东方无敌的失利势必会引起晋帝的重视。 晋国的援军一定不是小打小闹的添油战术,极有可能会出动大规模的部队。 秦洛猜测这个数不会低于八万。 结合晋国的国力来看,大约就是十万,就是晋国短时间内能调动的极限兵力了。 当然这并不意味晋国只能出动十万兵力,只是大规模部队出动,需要的粮草补给,抽调的兵力都不是小数目。 战争不仅仅局限于战场。 军队背后国家的经济实力,对战争的重视程度,都是决定战争胜败的根本因素。 晋国出动部队的战争目的是守住燕云十六州,不让它们落在唐国手中。 在晋帝看来,这场战争其实是一场“不必要”的战争,他没想到唐国竟然真的敢出兵。 因此对于这场战争的投入,晋帝的心理底线是很低的,在他看来,这属于“意外地”投入。 赢了也只是保住本就归属于晋国的燕云十六州,它的战争预期获益很低。 只是碍于它的风险高,晋帝才准备发动十万大军。 事实证明,秦洛的想法有道理,晋国出动十万援军,与秦洛的想法不谋而合。 秦洛指向三河镇。 这是坐落在儒州城以南三十里的一个小镇。 他沉声对几个将领道:“三河镇将是此战关键,晋军援军初来乍到,很难做出什么奇袭的举动,他们一定会以稳妥为主,去接应东方无敌的部队。” 陆信接道:“这么看来,三河镇将是晋军必经之地?” “没错。” 秦洛点头赞许道。 “北面是晋军行进的最容易的方向。 西面不用说,想从西面过来不仅需要绕行,还有応州城守在那里。 东面有一万骑兵,三万步兵,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没有以较小损失拿下的把握的情况下,晋军不会贸然打过来。 南面是我们的三万人马,而且晋国援军如果从南面袭击需要绕行一段。 只有北面,部队数量最少。 相对来说从北面突击要走的路程更短,东面与南北两面又存在缺口。 晋军为了求稳妥,一定会从东北方向派精锐袭击,撕开缺口,以此为突破口接应东方无敌。” 秦洛冷笑着,心中道:“看来,你们晋国还完全搞不清状况啊!等过阵子你们才知道什么叫后悔。” 此时,一个将领道: “那我们从正面进攻,尽快拿下东方无敌,彻底切断他们汇合的希望,让晋军无功而返。”陆信提议。 “不妥。” 秦洛摇头。 “这样虽然是最直接的办法,但收益没有那么明显,我们的人马难免有所损失。” “而且晋军一定也会做出我们会进攻东方无敌人马的判断,他们不可能坐以待毙,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拿下东方无敌。 “困兽犹斗,强行想拿下东方无敌的部队,难保他们会不会破釜沉舟,与我们决一死战。” 秦洛缓声道。 “依本宫看,围而不战,去阻击晋国援军,才是上策。” “东方无敌的部队已是人困马乏,留下部分人,做出包围的阵仗,让他们时刻处在恐惧中,他们也不会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