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伤成这样还想着干活, 林知青有觉悟啊。”
“哎哟,可别想这些,养伤是大事, 这腿要是没养好, 那耽误的就是一辈子了。”
“对对对,想干活等以后,现在千万别勉强。”
林知野思忖着,似乎觉得婶婶婆婆们说的有些道理。
这要是放在容晓晓身上, 她肯定顺势答应下来, 可不是她不想干活, 而是行动不便, 连大队的社员们都纷纷劝导着再缓缓。
这叫什么?
这叫有理由的咸鱼方式。
“婶婶们说的是, 腿伤真的得好好养着,万一没养好一辈子都会后悔, 可不能勉强。”身为知青的同胞表现的这么有觉悟,容晓晓又怎么能落了后?
她很‘理解’的看着他,给出建议:“我相信林知青和我一样, 有一颗永远都不愿意停歇, 想奋斗向上的心,腿不方便不是还有手吗?那就做做手工活吧,只要你愿意, 总能为大队多付出!”
说完, 给他比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我们都是为大队奋发图强,永不退缩的好知青!!
容晓晓不知道别人怎么想, 但如果她要遇到像自己这样捣蛋的讨厌鬼,一定气的牙痒痒。
不过,牛背上的男人脸上的神色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甚至还加深了笑意,“容知青说得是,看来容知青比我有想法,等有时间我一定来请教请教,争取跟上你的步伐。”
“……呵呵,倒也不必太急。”容晓晓干笑着。
一时嘴快把自己拖下水,果然美色误人啊。
好在,前面的人在催促着,赶紧越过去省得一起发愤图强。
离开放牛的那边区域后,容晓晓小跑到马婆婆身边,问着:“马婆婆,你先前说在这边遇到过陈寡妇和周知青,难不成他们也是来采菇的?”
“那不可能。”马婆婆指了指大山偏左的位置,那边正好有一处山洼。
有人好奇着:“他们来这里干嘛。”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干那个事呗。”
陈寡妇和葛桂弟弟的事早就在大队传的人尽皆知,听得人一多了,难免会冒出几个真的看到过现场的人。
尤其是陈寡妇,进她家门的男人还真不少。
有他们村的,也有外村的。
说的是天花乱坠,搞不清楚到底是属实,还是说真的见到过。
不过有一点倒是能确定。
那就是陈寡妇真的和葛桂的弟弟有过什么。
因为看到的人不少,再来就是这段时间杨家的人天天大吵大闹,杨银两口子不分家但要拿着属于他们自己的工分,这下其他儿子儿媳哪里愿意?
这么离谱的条件葛桂居然没反驳,反而还吵着其他儿子儿媳不答应就是不孝顺,闹得是天翻地覆。
再联想到葛桂弟弟的事,大概就能猜到葛桂为什么妥协了。
大队里传的沸沸扬扬,但都很有默契的没将消息传到杨家去。
倒不是特意为葛桂和陈寡妇遮掩,而这本来就是一件丑事,真要闹起来分担杨家就连葛桂的娘家都得闹散。
再大的过,都没人愿意闹得一家□□离子散。
不过,说不到杨家去,外面去闹得很开。
就像现在,说着说着这些婶婶婆婆嘴里的话题就变得有颜色了。
混在她们之中的容晓晓以前也没少听。
这类的话一开始听着还有些害羞,可次数多了就无所谓了。
她们说她们的,她保持恰当的微笑就好。
也没哪个婆子会那么不讨喜的把她这个从未经事的姑娘家拉进这个话题。
“哎呦喂,你们这些老太婆说话都不嫌臊。”马婆婆啐了这些老姐妹一声,跟着道:“跟陈夏梅来的又不止葛桂弟弟一人,三个人一块能干什么事。”
“那他们来这干嘛?那边什么都没,野果子没得摘、菇子也没。”
容晓晓搭了一句,“或许是来挖宝吧。”
这话一说,在场人都是一愣。
虽然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果然是个孩子家家,真的是太异想天开了。”
“这片地连根草都没,哪里会有宝藏?”
“嗐,你们笑什么笑,容知青说说怎么了。”朱婆子帮着容知青说话,说完又转身对着她:“我在红山大队生活这么多年,没听过宝藏的事,倒是听到有人在这边挖过不少人骨头。”
“朱婆子你别说这个,真晦气!”一个婆子一听就气的牙痒痒。
那个捡了骨头的倒霉孩子就是她家孙子。
欢欢喜喜拎着一个骨头上门,结果把他们全家都吓得够呛,后来大队长还专门跑去了公社,来了好几个调查的人员。
将她家崽子找到骨头的地方挖了好大一个坑,最后才知道那个地方老早以前应该是坟场。
听说不是凶杀案,总算是松一口气。
然后又觉得晦气,大晚上偷偷摸摸在院子里烧纸,就怕有孤魂野鬼缠上自家的小崽子。
那几夜更是睡不安,稍微有一点动静都瘆得慌。
婆子实在是不愿意提起这件事,她摆着手道:“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