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诸位,你们别走啊,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吧……诸位,诸位……”
不光翰林学院的走了,科英学院的学子在江川、符羽、丁牧云三人的带领下也都走了。
“韩兄,恕我冒昧,你这般和稀泥实为不妥,往后我翰林学院在其他三个学院面前还如何抬得起头?”接着抱拳冲着韩默极为不客气的道,“说句不怕得罪的话,帝国三少的颜面,此番也叫你丢在地上,很难再捡起来了。”
“你怎么说话呢?自己凑上去不但没占着便宜,反而输了脸面,还想扯我们帝国三少给你垫背?你想的美。”胡长坚阴阳怪气道.对付江川和符羽倒还好说,主要是这小子欺负丁牧云,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胡公子你误会了,大家都是要脸要面子的人,在哪栽了就得在哪把面子找回来,这是江湖规矩,放之四海皆准,何况书院就这么屁大点的地方,眼下这事,懂的人会说韩兄是不想惹事,不知道的人会怎么想?他们会以为是韩兄怕了他们,韩兄乃是帝国三少的人,不就是帝国三少怕了符羽和江川他们了么?他们什么身份,能跟三位相提并论吗?不过仗着点小聪明,我岂是为自己着想,我都在为帝国三少着想。”
本来胡长坚和韩默是打定主意,不惹这个麻烦的,却被他这一挑唆,本来压在心里的这口气便上了,最关键是,他识相没提丁牧云,而帝国三少跟符羽、江川二人积怨已久,一直处于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的状态,可最近对方两人出尽风头,连压帝国三少一头,心里没少憋气。
“程少主!”见胡长坚和韩默犹豫不决,那小子便把目标放在了程南君的身上,声音拖得老长。
程南君来得晚是因为守在傅小姐身边,结果好处没落着,还因为在临时停尸房里自作主张放了一束野花,叫傅语冰劈头盖脸狠狠骂了一顿,最后连花带人一起赶了出来,他也不想在三尺学院里呆着,看见有人往这边走,他便随大流往这边走,于是,这边结束了他才刚刚赶过来,此时心中正烦闷无比,心思自然也就不在上面,听见有人叫他,无动于衷地翻了翻了白眼,理都懒得理会。
“程少主,你是没瞧见,科英学院的符羽和江川多嚣张跋扈,若是这口气真咽了下去,恐怕帝国三少在书院的名声就彻底没了”那小子知道程南君是个暴脾气,一见面就开始煽风点火,“程少主,你给句话,今日这颜面是找还是不找了?”
不提符羽还好,一提到符羽,脑子里想到的全是符羽一大早来找傅语冰的画面,程南君就像被点着的炮仗,立马炸了,“行了别说了,现在就去找他们算账去。”
程少主肯出头,这事就等于成一半了。
韩默和胡长坚本还想劝一劝的,见他这样知道是劝不住了,只能随他去了,反正出了事程南君担着,天塌了,他扛着就行。
于是帝国三少,带着那名跟丁牧云、符羽、江川吵架的翰林学院学子,朝着科英学院的方向大张旗鼓地追了上去,一路上气势汹汹,引了沿途的人侧目,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学子,主动上前报告行踪,“他们要找的人压根没回科英学院,喏,往百阅轩方向去了。”
几人一听,当即步调一转,朝百阅轩方向大步追了过去。
***
江川好不容易摆脱了符羽的刨根问底和丁牧云的旁敲侧击,刚松了口气,猛然间,听见有人叫他,抬头一看是傅语冰。
傅小姐验完尸本想回斋舍睡一会,不成想回去之后更睡不着了,在床上翻腾了几次,目光落在了昨晚江川给她的算学题上,想起师父曾说过,睡不着的时候,多做做算学题,找最难的去做,不一会就睡着了。
师父这个法子,她第一次用,也不知怎么回事,到了自己身上,完全不管用了,算学题越看越清醒,遇到了看不明白的地方,更睡不着了,索性起床,穿好衣服,找江川问个清楚。
傅语冰出了斋舍区的门,恰好看到了江川往百阅轩的方向去了,她追了上前去,言简意赅说明来意,两人都是那种务实的人,原地蹲下来,速战速决的就把解题思路给打通了。
远远地看去,十分相谈甚欢。
程南君急急刹住脚步,躲在了树后。
“程少主,这是做什么……”
话没说完,叫程南君瞪了一眼,示意他少废话,再挥挥手示意几个人全都躲到大树后头,哪还有一点兴师问罪的做派?
胡长坚和韩默知道程南君这是忌惮傅小姐,但那两个就不太明白,面面相觑,相顾无语,各自摇头。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傅语冰告辞。
傅语冰前脚刚走,后脚帝国三少就窜了过来,指着江川的背影吼了一声:“江川,你给我站住。”
江川虽未转身,但是这边几时来的人,来的几人,他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帮人既然冲着自己来了,想躲是躲不开了,干脆转过身朝着几人施了一礼:“敢问几位有何指教?”
“你身为尚方书院学子,身受皇恩,为何不敬上天?”
对方来势汹汹,江川却丝毫不慌,依旧是彬彬有礼地问道:“此话怎讲?”
“道理在我嘴里,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