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继续道:“虽然我们已经几乎能笃定这件事,但我们毕竟没有直接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万一是我们误会了呢?所以我们便想亲自登门,来验证一番。 如果这件事只是沈大柱夫妇所为,而秦公子对此一无所知,那即便他不是你们亲生的,他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但方才的一切已经证明了,他在这件事里并不无辜,他自己也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但他却是选择了隐瞒。 秦伯父,秦伯母,或许你们会责怪我们多管闲事,但我们既然已经发现了这件事,就不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那样的话,我们自己的良心过不去,也会觉得愧对你们。” 乔氏早已经哭成泪人,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秦建明的心中亦是一阵难掩的悲痛,但他毕竟是男人,也比乔氏更能掌控自己的情绪,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声音的颤抖还是泄露了他此时的心绪。 “不,你们不是多管闲事,我,我们要好好谢谢你们,若不是你们,我们只怕,只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 只怕一辈子都是在帮别人养儿子! 沈睿终于从那股惊吓得魂飞魄散的游离状态下抽离了出来,稍稍找回了一点理智。 他再次开口,试图为自己辩解。 “爹,您,您不要听他们的挑拨离间,我是你们的儿子,是你们的亲儿子啊!我有玉佩,我身上有玉佩啊!” 桑桑冷冷地提醒他,“你莫不是忘了,方才你自己亲口说的,这玉佩是捡来的,根本就不是你的。” 沈睿神色一滞,他想要辩解,但一时之间却是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说辞,便一直“我我我……”,半晌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沈焰语气淡漠,“直接把沈家人请来,这件事的真相自然一目了然。” 不需要过多的证据,也不需要过多的话语,只要让沈睿跟沈家人站在一起,明眼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反观沈焰,他才是跟沈家人格格不入的那一个,不论是容貌,还是品行,都与沈家人截然不同。 沈睿听了这话,到了嘴边的辩解又瞬间咽了回去,脸上再次露出了惶恐来。 沈家人现在还在那别院里,没人给他们通风报信,他们定然一抓一个准。 真把人抓来了,自己的身份就真的藏不住了! 沈睿很想阻拦,但他现在自身难保了,哪有什么能力阻拦? 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建明派人去别院抓人去了。 今日原本是沈睿的生辰宴,但现在发生了这么一件事,这场生辰宴自然也办不下去了。 秦建明不得不去处理这件事,他正为此焦急上火、暴跳如雷的时候,乔氏的目光却是缓缓地落在了沈焰的身上,眼神中好似带着一股子探寻与灼热。 她看着沈焰,语气有些颤抖,“孩子,你先前说,你也是今日的生辰?” 沈睿听到乔氏突然对沈焰问出这个问题,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沈焰抬眸看向乔氏,眸中藏着一抹深邃。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是。” “那你……” 乔氏还想问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好似没有什么能问的了。 玉佩不在他的身上,他也没有什么标志性的胎记或特征,他当时也还是个小婴儿,他又能知道些什么呢? 但是,就算没能再问出其他问题,乔氏心中也已经有了一个强烈的猜测,并且有了答案。 他们两人,都是沈家的孩子。 一个备受宠爱,一个备受冷落,甚至可以说是备受苛待。 一个被他们处心积虑地送到秦家,享受了十年的荣华富贵,另一个,则是被他们赶出家门,险些在外面冻死饿死! 若都是沈家亲生的孩子,为什么会遭受这般天差地别的对待? 唯一的解释就是,沈焰根本不是他们亲生的,他才是他们的孩子! 乔氏生出这个猜测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心痛如绞。 一时之间,她既希望自己这个猜测是错的,这样,她的孩子就没有遭受过这些苦难了。 但另一方面,她又希望这个猜测是对的,因为这样,她就能见到自己的孩子了,虽然他经历过很多苦难,但至少他现在还活着,而且还过得不错。 秦建明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愣怔片刻他才明白过来,他也骤然看向沈焰,眸中带着一股子难以置信的神色。 难怪,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年轻人就觉得他带着一股子熟悉的感觉,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