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顾允之直接挡在了沈焰的面前,急声道:“他不可能跟匪徒有勾结,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方兴强直接拔了刀,神色冷然,“沈焰,我也是奉命行事,不要让我难做。” 一看到动了刀子,旁边一直虎视眈眈的锅盖立马汪汪狂叫,还直接朝他们扑去。 它体型已经很是高大了,这么一番动作,直接把方兴强等人吓得连连倒退,还不等他们喘口气,暗处又突然冒出了一行暗卫,同样对他们横刀相向。 方兴强等人顿时吓破了胆,原本嚣张跋扈的态度立马就矮了三分,说话也不禁开始打磕巴。 “你,你们想要做什么?我,我告诉你们,我们可是奉了大人之命来拿人的,你,你们敢动手,那,那就是跟咱们大人过不去!” 顾允之要骂人,被沈焰拦住了,锅盖也被他唤了回来,只是它趴在地上,黑黝黝的眸子死死盯着方兴强等人,一副随时准备进攻的姿态。 沈焰走上前,语气沉缓,“我也不想要你难做,我会主动跟你走,但我希望你能仔细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焰知道,他没得选,他必须要跟他们回县衙。 他也可以反抗,也可以一跑了之,只要他躲进山里去,保准没人能找得到他。 但他跑得了,他的家跑不了,桑桑也跑不了。 那样是最下下策之举。 所以他必须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这样,他才能想办法自救。 方兴强看了一眼拔着雪亮大刀,虎视眈眈的暗卫们,顿时变得好说话多了。 “这次捕头带队剿匪,杀了很多匪徒,还生擒了几个,他们都把你招了出来,他们说,你是他们的同伙,此前你还没在衙门当差时,便是在山寨里跟他们一起打家劫舍的。 还说,你手头上沾染了好几条人命,后来你之所以离开了山寨,是因为一山不容二虎,你威胁到了那大当家的地位,这才被排挤着离开了。 他们没想到,你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县衙的衙差,还带着人杀到了山寨里,杀死了好些弟兄,他们气不过,这才把你供了出来。” 顾允之听得目瞪口呆,便是沈焰这个当事人,也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还别说,这番说辞的确算得上是前后契合,完全说得过去。 毕竟,沈焰以前就是猎户,成日上山打猎,经常不在家里,行踪不定,说他是趁机去跟弟兄们抢劫了也不算牵强。 而且他常年独居,独门独户的过日子,身边连个亲近人都没有,便是想找个证明清白的都找不着。 但不管这些说辞听上去有多像那么回事,作为当事人,沈焰比任何人都清楚,那都是胡说八道,这盆脏水,是那些山匪故意往他的身上泼的。 沈焰两次跟那群人交手,对方记恨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又如何能了解自己的处境? 若是连名字都不知道,他们的污蔑就没了指向。 若是不了解自己的处境,他们又如何编得出这般合情合理的污蔑之词? 沈焰的心中升起了重重困惑与疑虑。 这样的困惑,加上先前自己对剿匪过于顺利的怀疑都尽数浮上心头。 他心中隐隐生出一个念头,但那念头闪现得太快了,快得他没能及时抓住,他的眉头顿时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这件事定然有蹊跷。 不仅仅是自己被污蔑,还有剿匪之事也定然有玄机。 他问,“你参与剿匪了吗?” 方兴强摇头。 沈焰又问同行的几人,他们也都摇头表示并未参与,沈焰心中升起失望,不过他很快又问起了其他。 “那有关于剿匪之事,你们都知道多少?” 换作方才,他们肯定不愿搭理,但现在谁让对方有刀呢。 迫于无奈,他们只能开口如实回答了沈焰的问题。 他们讲述的信息很零碎,沈焰从中提取了一个关键点。 “你们是说,这次一共剿杀了七十多名匪徒,活捉了三四人?” 几人点头,“具体多少人我们也不清楚,反正大差不差就这样。” 顾允之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沈焰沉声,“人数不对。那晚我粗略估算了一下,那伙匪徒人数差不要在二百人上下,若他们当真只剿杀了七十多人,那顶多只铲除了一半,那剩下的一半人马很容易卷土重来。” 方兴强立马道:“可是那几个活口说他们寨子里的人统共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