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莲华气得直接抄起扶手枕头,朝裴瑜砸去,并当众斥骂裴瑜得意忘形,位高忘主。
“我得意忘形,位高忘主?怎么,还想和当年一样,把我这侯位褫夺了,然后将我流放去那些蛮荒之地么!”裴瑜掷地有声的反问,声音在整个大殿回响。
众多大臣无一人吭声,有的是幸灾乐祸,有的是怕惹火上身。
裴瑜指着龙椅上的澹台莲华,双目猩红,“澹台莲华,我告诉你,金喜宝你要是不救,我就自己带兵去救!这个靖远侯,我不做了!”
说完,裴瑜甩袖转身离开。
“皇上!”太监尖锐的叫声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没人理会裴瑜的离开。
“快传太医!”澹台成瑞一党党首马上沉声下令。
太医很快赶来,在给澹台莲华诊过脉后,当众说出了诊断,说澹台莲华是气急攻心,被乱了心气。
这一下,责任就全部都被推到了裴瑜的身上。
在太医喂澹台莲华喂下平心静气的药丸后,澹台成瑞一党立马迫不及待地站出来弹劾裴瑜。
“皇上!裴瑜自恃功高,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留着肯定会成祸害啊!”
“皇上!您不可再念及旧情,对裴瑜和金元宝心慈手软了!这二人目无尊卑,何时把您当成过是天子?私下里,他们夫妇二人还仗势欺人,做了许多激起民愤之事!这二人,留不得啊!”
“皇上!还有那金来宝!要是再不下诏收回他的兵权,革了他的职,咱们大安王朝,恐怕真的就要毁在他们裴金两家的手里的啊!”
澹台成瑞一党和澹台嘉润一党史无空前地站在了一条战队上,恨恨地弹劾裴瑜,恨不得马上就将裴瑜踩进泥里,让裴瑜再无翻身的机会。
裴瑜的人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可今日裴瑜做的事情实在太过火了,他们也只能对裴瑜没做过的事情、被曲解的事情做出辩解,更多时候只能是低着头,咬着牙关听着那些弹劾的话。
澹台莲华单手扶额,一直都没有说话,任由底下的大臣唾沫四射。
直到底下的人统一口径,让他马上下令革金来宝的职,他这才坐直身子。
“将在外,君命有所为,有所不为,诸位爱臣难道以为,朕的一纸诏书送去,金来宝就会乖乖交出军权?”
“金来宝他不交军权,难道还想谋反?!”
“嗬,人心不古,谁知道他和裴瑜会不会联手做出什么事来。光是下诏革职不妥,你们再想想其它更稳妥的办法。”
“那就先把裴瑜抓住,关押起来!让他们二人不得联系,自然就无法篡谋了!”一个大臣激动地说。
“不!依臣看,应当直接派兵围攻金来宝。士兵们不傻,届时肯定会乖乖弃暗投明,让金来宝成为无兵之帅!”
澹台莲华眉头一跳,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模样,“这倒是个好主意,届时金来宝若是能弃械投降,还可以将他押回京城,再做处罚。”
闻言,底下澹台成瑞一党的人都是悄悄露出了不屑的笑容,觉得澹台莲华真是软弱,竟然不敢直接杀了金来宝。
“那依诸位爱卿所看,谁人最适合去抓拿金来宝?”
澹台成瑞一党装作拿不定主意的模样,然后站了个人出来举荐:“微臣认为,成阳王,能当此任!阳城距离凉州最近,派兵不日便能到达!而且成阳王还是陛下的亲叔叔,自然会为陛下的江山殚精竭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