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仙花正在梦里,喝着儿媳妇的敬茶呢,自家钊儿这门婚事选得是真好啊,当今皇后的亲妹妹!
以后他们老谭家也算是沾了皇亲国戚,飞黄腾达了,只是不晓得为什么,这儿媳妇敬的茶水有些剌嗓子,她还没来得及发难,脑袋就狠狠痛了一下,旋即猛地睁开眼睛。
梦就醒过来了,劳什子钊儿的婚事、劳什子儿媳妇,都是浮云和泡沫,自己还是在西州这片苦寒之地,躺在这又脏又臭的苦役营宿舍里面。
“哪个狗娘养的瘪三,居然敢这样对待老娘,不想活了是不是!”
刘仙花感受到脖子被狠狠的钳制着,惊慌失措喊了起来,但是下一秒看见马掌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立马匆匆忙忙的谄媚着:
“马掌事您啊,我刚刚还没睡醒呢,呵呵呵,您这是干嘛,为什么要用疯狗钳子将我抓起来,那贱丫头没跟您说明情况吗,我,我没犯错的……”
“贱丫头?谁啊?我看你才是够贱的!好赖话都听不懂,让你傍晚之前回来,你倒好,昨晚才回来,现如今还敢在这儿睡懒觉,知不知道我已经给你排活儿了!”..
马掌事厉声喝道,“听说你离开苦役营之前还被罚了扫茅厕,现在茅厕都已经臭死了,你还在这儿睡什么懒觉,赶紧给我过去,趁着没人使用,将茅厕清洗干净!”
“啊?不,不可以的,我待会还要出去见我儿子,帮我儿子打扫卫生呢……”刘仙花张张嘴喊了出来。
马掌事可不由她,直接给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那两人就合力用狗钳把她拖着往外走了去。
刘仙花几乎是喘不过气来,拽着那铁打的狗钳拼命咳嗽,“咳!放、放开,要出人命了!!我喘不过气儿来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呀,草菅人命……”
“将她给我丢进粪坑里!要是今日不把里面的脏污都清洗干净,别说出去见儿子,饭都不许吃!”马掌事阴着脸呵斥道,不会儿刘仙花就被人用疯狗钳压着,拼命往茅坑里面摁了过去。
刘仙花双手抵在边缘,挣扎着摇头,“不可以这样对我!我又没犯什么打错,姓马的,你个狗娘生养的杂种,我会把你和元宝那贱丫头的丑事全部都捅……咕噜噜……”
话还没有彻底说完,马掌事亲自接过疯狗钳子,把刘仙花的脑袋摁进茅坑,进而将她整个人都塞了进去。
不等刘仙花呕吐出来,一些洗茅厕用的工具,就从头顶砸了下来。
马掌事冷冰冰的说道。
“你要是乖乖受罚,认认真真把这剩下一年的苦役做完,我还可以如约将你释放出去,如果你胆敢再偷懒耍滑,别怪我在你的流放刑期上面,再多加个两三年!”
“到时候别说你儿子,便是你孙子,也见不到你!”
马掌事哼的一声,不把刘仙花狠狠惩治一番,就会有越来越多不安分的人,企图涌上来,蔑视苦役营的威严。
刘仙花一听到涨刑,顿时屏气凝神,话都不敢多说了。
认命的拿起刷子,一点一点刷洗着茅坑,等马掌事一走,她含着热泪从坑里面爬出来,跪在地上一点点的擦拭着。
忍辱负重!
刘仙花,你一定要忍辱负重,赶紧把茅厕刷完,钊儿还等着你呢!
刘仙花一边呕吐一边洗茅厕,对元宝更是恨透顶了,那死丫头,居然不帮她把马掌事这边的关系彻底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