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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水仙喊道:「可那钱少爷是个残疾人!两条腿都没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我听他们家婢女说,钱少爷的床褥都是臭馊的,你让我怎么过日子啊,呜呜呜!」
日子是人过出来的,但她嫁了那样一个夫婿的话,还盼着什么以后?
钱家娶她过去,就是想让她给钱绎那个残废把屎端尿,布菜喂粥,比做奴婢还辛苦。
甚至新婚之夜,还要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主动去……
呜呜!
「娘,我真的不想嫁,凭什么我没嫁给徐崇杰,就要随便找个这样的人对付?」
「谁让你名声坏了呢!」水仙娘恨铁不成钢道。那日徐崇杰大婚,她和元宝争执起来的时候,完全没想到身后居然暗搓搓跟了陆珍珠她娘。
那大喇叭花将自己和元宝的对话全听了去,第二日天不亮,便把她闺女为了徐崇杰要死要活的事儿抖搂出去了,各张听过的嘴巴又一传十、十传千的往娘家传……
现在十里八乡除了钱家,谁还肯要他们家李水仙?
李水仙沉默,认命地靠在床杆上。
水仙娘坐过去抱着她,「钱绎虽然是个残废,但也是好事儿,
老话说的没错,男人没变成灵位之前,都是不老实的。
钱绎残废一个,你嫁过去就能把他掌握在手心里,完全不需要担心他在外头拈花惹草,惹一堆小妾回来。
再踏踏实实给他们家生个儿子,就他们家几代单传的命数,只要生了儿子,
等钱家那两个老的一翘辫子,万贯家财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