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荷刚才被路辉的手下紧紧逮着动弹不得,现在虽然自由了,但心中那股怨气正无处使,正好陈天福与路辉拦住了她,立即两眼圆瞪着路辉道:“关你啥事?”
暖红的灯光之下,林青荷那双清澈的大眼直盯着路辉,让他神不守舍起来,任由林青荷推开他的手臂,挽着陈立松的手从他身边走过,竟愣在天井中盯着林青荷的后背发呆。
陈天福虽然也拦林青荷,却因为路辉伸手将他的手压了下来,所以也没拦住林青荷与陈立松,便跟在其后,说道:“我……我送你俩回去吧。”
陈立松今晚几次被林青荷的手挽着,恍若没了思想,任由她牵着往院外走。
林明琼见她表哥竟会放了林青荷,跺了一下脚,喊道:“辉表哥,不能让这个小妖精走了!”
路辉经林明琼一喊恍然醒了,追着他们出来,拉住陈天福问道:“这……这小妖……小姑娘跟你……到底怎么回事?”
陈天福对他悄声说道:“一会给你送个女人过去!”
“随便的女人我不要,这姑娘那双眼睛把我的魂勾走了,今晚我要定了!”
“不行,这是我的女人!同窗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陈天福的爱好吧。”
路辉一愣,他当然清楚陈天福的爱好,立即停住了脚步,但仍痴痴地望着林青荷离去的背影。
陈天福揽过路辉的肩膀道:“路兄,你不是一直对我喜欢的女人都很有兴趣吗?记得惠子吗?”
“那当然!那是你陈天福女人当中,最最漂亮的一个,而且还是东洋货!可惜她……”路辉听到“惠子”的名字时,两眼里充满了想象。
陈天福拍拍他的肩膀,悄声说道:“路兄先收队回镇公所吧,我先走一步,一会我送她过去陪你!”
“真的?她不是失踪多年了吗?”
“放心吧!”
陈天福快步地从院子里小跑出来,追上了陈立松与林青荷。
“我送你俩回陈庄吧。”
林青荷道:“不用,我们走路就好,很近。我妈过世之后,坐您的车还坐不习惯了!”
“哎呀,我也没开车过来,倒是忘了。陪你俩一起走回去吧,反正顺路。”
陈天福也没想到,竟然在林青荷跟前也会失魂落魄。
他刚才坐着路辉的车过来的,自己根本就没开车。
这都会给忘了!
走在普济桥上,田江的水流淙淙,四处月色皎洁如水。
他看见林青荷的手仍挽着陈立松的手臂,心道:“原来全因为陈立松,她竟然挽着陈立松的手臂,难怪老子会失神!”
他心中此时早已又将陈立松杀了几十次了,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提醒陈立松:“咳咳——”
陈立松一路被林青荷挽着,脚步也轻,心中也不知在想什么,忽然听到陈天福提醒的咳声,赶紧轻轻地抖了抖手臂,提醒林青荷也该松手了。不想林青荷反而把手臂挽得更紧了,陈立松虽然觉得脸上有点燥热,却很享受这种感觉。
这让跟随在他俩身后的陈天福更窝火。
下了桥,就到陈庄的地界了。
陈天福又咳了一声,说道:“青荷,这次我们总算替你妈妈报仇了。”
提到了林青荷妈妈郑依依的事,陈立松与林青荷这才感觉他们一直这样挽着手确实不妥。
林青荷低头不语,她把手从陈立松臂弯里抽了出来,继续往前走。
陈立松发觉自己的手臂似乎被林青荷夹着有点发麻,而此时松开了手,心中反而感觉有些失魂落魄了,无竟识地接道:“不知风山如何处置黄大明。”
陈天福道:“我没跟风山上的土匪打过交道,不然派个人上山问问。”
“风山上的人不是土匪。”
“哦,也对,你的好朋友林三才也是风山上的人。”
“明天我上山问问。”
“好。不管什么情况,都尽快回来告诉我们。”
“好。”
不知不觉到了十字路口,一条路通往陈天福的院子,一条路通往老院子,一条路通往陈立松的家。
“立松,你先回吧,我送青荷回去。”
林青荷想起那天晚上陈天福突然在老院子里冒出来的事,自然不会让他送,说道:“铁柱是往风山送信的,今晚就在立松哥家里,说不定他知道风山怎么处置黄鼠狼的,我跟着立松哥去问问铁柱去。”
在老院子里就因为铁柱在,陈天福总觉得不自在,现在一听到铁柱的名字就心生厌恶。
他当然也知道,今晚林青荷不会让自己送她回老院子的,而且自己儿子也未下葬,加上一会还得安排惠子去陪路辉的,心想,既然还有李铁柱在,想必陈立松与林青荷也不会有什么故事发生,便说道:“哦,那我就先回了。立松,明日一定得上山问问情况!”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