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说,听得我脊背一凉。”
“脊背一凉得该是拓跋婴。”李清愁笑,“暗器么,说出来就不灵了,让人看不出究竟是谁所发,才是神出鬼没、登峰造极的暗器。”
薛玉霄收起金错刀,嵌入鞘中:“偷袭的是你,阴险得却是我,可怜我为清愁娘子挡下卑鄙名,我可是纯良诚的好人啊——”
她说随手拾起案上的飞刀,按照她跟李清愁所学的技艺,向地图右上角甩出去。
在薛玉霄拿起飞刀时,李清愁就默默向后退了两步。暗器破空声在耳畔响起,却没有扎穿地图、将地图钉在墙上,她顿了顿,问:“你扔哪儿去了。”
薛玉霄刚想说“我找找”,话没出口,营帐前传来一声冷哼声。两人转头望去,见养伤的李芙蓉简装便衣,将扎在大帐厚重门帘上的飞刀拿了出来,扔回两人面前,她面色冷凝,语调阴恻恻散寒气,说了一句:“暗算我?”
薛玉霄:“……绝无此心。你怎么恰好出现在了不安全的地点?”
李清愁低声:“你往哪个方向扔我都觉得不安全啊。”
薛玉霄瞥了她一,手肘撞了撞她的侧腰,掩饰问:“你不是在养伤吗?怎么起来走动了。”
李芙蓉:“我只是受了点伤,不是了。”她走入室内,坐在两人身侧,,“我来代将军问问,你们对鲜卑的铁浮屠骑兵可有对策?素日我们大军交战,无论使怎样的对策,一遇此战阵,必会被冲散如沙,阵型当即支离破碎,损伤惨重……不过你没办法也是应该的,我料想薛将军也没办法‘无所不能’。”
人一边期待薛玉霄拿出计划,一边又拿李清愁忽悠拓跋婴的言辞来暗讽一句,是说不出好话来。
好在薛玉霄早已习惯不跟她计较,懒懒地回了一句:“不告诉你。”
李芙蓉一挑眉,起身欲吵,被李清愁拉了下来一把拍到背上。她内伤未愈,好悬没让一巴掌拍晕过去,撑坐下来,挥开李清愁的手。
“我们前商议过件事。”李清愁假装无事发生,“倒也不是全无计策。”
李芙蓉:“说来听听。”
“重骑兵虽然势大力沉,能轻易冲散阵型,人马皆披甲,刀枪难入。但正因为骑兵势沉,一旦跌倒,就很难爬起来。而且一排倒下,后续的冲撞势难以休止,就会像样。”李清愁抬手将两个小瓷杯放在一起,屈指弹了一下,一个瓷杯向一侧倒去,将另一个也一同碰倒,“接连倒下。”
李芙蓉面露沉思:“你是说……挖壕?”
壕沟确实是比较常见的军事陷阱。不过样的陷阱必然会惊动徐州城,一旦开挖,鲜卑斥候探子都能发觉。她们宁肯让骑兵下马作战,也不会任由自己中计。
“倒是能把她们逼下马匹……”她喃喃。
薛玉霄却摇头,说:“即便不上马,几千精锐的杀伤力也依旧大了。我想要以最小的损失拿回徐州城。只有样,我们才有乘胜追击的能力。”
在原著当中虽然有李清愁在,但依旧是惨烈胜利,双方的伤都为数不少。
“样吧……”她抵下颔,轻声,“我来设计绳索陷阱,样更为隐蔽,不易察觉,才能达到奇袭的效果。清愁,你带亲军,作为轻骑兵从侧翼骚扰。”
李芙蓉问:“那我呢?我虽然受伤,但仍可上马杀敌。”
薛玉霄盯她的脸思考片刻,对她:“唔……请芙蓉娘演一演莽撞士,擅自率兵出战,然后兵败而逃,诱敌深入。”
李芙蓉盯她的脸,后槽牙磨得咯吱响:“我看上去很莽撞冲动吗?”
“呃……”薛玉霄,“单挑时就演得很像……”
李清愁补充说:“不像演的。”
李芙蓉豁然起身,抬脚踹了一下身侧的矮凳,气得掉头要走,刚跨出去两步,又回首坐下,憋一口气:“什么计划,细说!”
……
数日后,陪都,放鹿园。
议事厅内,凤阁各官员幕僚将后勤度支报告完毕,按时退出厅内。室内只剩王秀与李静瑶两人。
李静瑶抬手翻卷,开口:“事陛下一概没有管。只是国库度支的守卫还是紫微卫,京郊的几个粮仓也要有陛下的允许才能运输,大约打两个月……不,一个半月,我们就要向陛下请命了。”
王秀收拢手掌轻声咳嗽,随后:“若能在一月内收到捷报,陛下当能回心转意。”
李静瑶:“我倒觉得未必……你的病怎么样了?天操劳忙碌,在薛泽姝众人面前强作镇定,恐怕对你的身体无益。”
自从得知表妹王赜弃城而逃,王秀那一口血所亏的精神就很难补回。她望案上卷册,叹:“王氏一辈子的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