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山阴。
眼见无当飞军箭如雨下,全琮似乎明白了什么?
“山越背后竟然是蜀贼!难怪能够有这般好的武器辎重!”
“待我逃走,定要将此事告知陛下!”
全琮心中清楚,一旦中了埋伏,想要歼灭汉军,已经是不可能。
如今能够逃得性命,便已经难上加难。
“弟兄们,休要走了全琮!”
王平大呼一声,无当飞军全都一拥而上。
在平原上,跟吴军厮杀,山越人尚且不惧,更别说在山地这种主场。
“对上了!全都对上了!”
“难怪每次我大吴要对蜀贼下手,山越人总会及时出现!”
“妈的,谁又能想到,山越人竟然跟蜀贼混在了一起!”
全琮奋力厮杀,依靠着奋不顾死的亲兵,总算是杀出了一条下山之路。
至于剩余吴军,则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你们的主将,已经抱头鼠窜,先行一步逃走。”
“不知诸位要为吴国尽忠领死,还是投奔我大汉,做一方良民?”
王平开口询问,答案显而易见,吴军一个个放下手中兵器,随即跪地求饶。
“来人,收了兵器甲胄!”
“汝等先行待在此地,待到会稽平定,再放你们回家不迟!”
王平深吸一口气,这一切都在按照邓艾所想进行。
“邓士载,果然名不虚传!”
“我等已经完成任务,接下来就看他和程武的了!”
……
全琮前脚刚被句扶、柳隐带走,邓艾后脚便带着程武前去城门。
“士载,你我只有两骑,难道能攻下会稽不成?”
程武有些心虚,会稽他相当熟悉,只不过每次只敢远观,根本不敢进去。
“程将军放心,我等无须攻城。”
邓艾策马上前,守军已经严阵以待。
“来者何人?”
“大汉邓艾,前来规劝各位,共谋富贵!”
邓艾高声道:“全琮,已经被我军引诱至埋伏处,如今凶多吉少!”
“试问城中诸位,这些时日我等虽然劫掠商贾货物,可曾伤害过一人性命?”
“东吴被灭,只在旦夕,汝等献城,就是大功一件!”
眼见守军不为所动,程武紧张道:“士载……要不然先走吧!他们万一放箭,你我要被射成刺猬!”
邓艾拒绝道:“现在你我要是走了,那会稽城便久攻不下,容易影响太子大计!”
“我这等有恃无恐,他们只会忌惮大汉实力!”
“没有拒绝,就是还有得谈!”
邓艾深吸一口气,打算趁热打铁。
“汝等听好了,汉军从来不会可口军饷!”
“如今献城是功,待我军到来,你们再投降,反而罪加一等!”
权衡利弊之下,守军很快便打开了城门。
程武有些发懵,揉了揉双眸,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会稽,竟然投降了?
“士载……这……你简直拥有雄辩之才!”
“非也,只是太子说过,好言好语相劝不成,不如直接威胁一番。”
邓艾淡然道:“只是我也没想到,吴军竟然如此软骨头。”
程武叹气道:“我宁可他们都是软骨头,也不愿意再让将士们枉费性命!”
二人进城不久,全琮便急匆匆赶到城下。
“吾乃全琮,速速开门放行!”
如今黑灯瞎火,看不清旗帜,全琮等待的有些着急。
明明守军还在,为何对他视而不见?
“你们聋了瞎了不成?我是全琮,速速开门!”
平日里对全琮言听计从的士兵们,如今却面露鄙夷之色。
“知道了!你不就是那个克扣我等军饷,公然征税百姓的狗官?”
“对了,还是妻子被抢,屁都不敢放的废物!”
“呵呵!这种人守会稽,难怪会被偷家!”
全琮不敢相信,这些守军竟然敢对他如此不敬?
“全琮,我已久候多时。”
“程武?”
听到熟悉的声音,全琮大怒道:“你们竟然趁我不在,夺走了会稽!”
程武冷笑道:“全琮,以你这等才智,也配镇守一方?”
“回去告诉孙权,我程武始终是大汉一员!如今会稽郡已经归属大汉!”
全琮气抖冷,一万守军啊,八千人被暗算在山越,剩余两千竟然投降了蜀贼!
“你……你们敢不敢出城一战?”
“敢啊,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程武不屑道:“赶快滚,我给你一息,若是还不走,就休怪我射杀尔等!”
全琮听闻此言,大怒道:“滚就滚!”
说罢,率先策马逃窜,身后亲兵紧紧跟随。
“士载,本来有机会擒杀全琮,怎么放任此人离开?”
程武只觉得邓艾,与王平等人不同。
攻打会稽郡,邓艾简直是降维打击。
“我是故意为之,杀一个全琮,对战局影响不大。”
“让他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