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县。
曹仁听从曹真建议,每日不断骂战,用以消耗守军士气。
你陆逊不是有鼓乐队,能够振奋士气么?
那我便每日污言秽语,问候你祖宗十八代。
城中守军都是青壮年,哪里受得了如此唾骂?
每日向陆逊、王甫请战之人无数,陆逊只是高挂免战牌。
哪怕凌统在城中,陆逊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出战。
奈何,如今情况是缺兵少将,让陆逊自己出战,跟送死没什么两样。
“伯言,若我军再不出战,恐怕士气又要为魏贼所破。”
“将士们全都在请战……”
“可我也知道,以你我武艺,根本不是曹仁、曹真的对手。”
王甫感慨道:“曹子丹,不愧为名将!”
战场交锋,本就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云梯,相互过招那才叫过瘾。
陆逊思考片刻,便给出了答案。
“晚上夜袭曹仁!”
王甫听闻此言,接连点头道:“伯言只要能破曹仁一阵,魏贼定不敢再叫嚣!”
只不过,当晚的夜袭,让王甫大跌眼镜。
陆逊亲自领兵,尚未抵达魏军军营,就被曹仁发现。
曹真与夏侯尚两侧夹击,陆逊慌乱而逃,士兵们带在身上的口粮,更是遗落满地。
那些可都是战马最喜欢的豆子。
煮熟的黄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若非散落在地上,魏军都想捡起来食用。
只是战马贪吃,闻到黄豆的香味,赫然已经走不动路,开始贪婪地吃了起来。
“妈的!快走!陆逊就在前面!”
“这些个驽马!今日放任陆逊离开,错失夺城良机!”
“一群畜生!差点我等就能立下大功!”
魏军对着战马一顿输出,奈何马根本听不懂人话,只是遵从本能吃豆。
陆逊逃回城中,守军士气大受影响。
王甫担忧道:“伯言,没事吧!都怪我,不该让你出城迎敌!”
陆逊此时嘴角上扬,丝毫没有战败的样子。
“笑!都给我笑!”
“笑有出头天!”
“今日,我必败曹仁!”
陆逊命令道:“国山,登上城楼,一旦看到魏军有异常,便命人告诉我!”
是!
王甫看到陆逊笃定的模样,仿佛见到了诸葛丞相!
他一路登上城楼,此时魏军战马全都被城下散落的黄豆所吸引。
即便骑兵如何抽打,都不能使其动弹分毫。
好在汉军仿佛吓破了胆,并没有命令士兵射杀。
曹仁面露愠怒之色,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废物,连自己的渣男都管不好么!”
“速速给我回来!”
曹真眼中满是担忧,陆逊虽然是一介书生,但方才那等夜袭,实在是显得太过业余!
根本就不像是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伯言!魏贼的战马倒了!”
王甫惊讶发现,那些战马在吃过黄豆后,一个个开始倒地不起。
“打开城门,现在轮到我军出击了!”
“守蓟县,杀魏贼!”
陆逊拔剑,亲自策马杀出,守军众人紧随其后。
魏军骑兵见状,正要驱使战马逃走,却见身下战马一个个马粪喷出,随后便瘫软在地。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战马为何会这样?”
“豆子!肯定是那些豆子有古怪!”
奈何魏军现在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蓟县守军杀出,那些骑兵如今直接变成了步兵,更有不少人浑身沾满了马粪。
汉军手起刀落,陆逊甚至亲自斩杀数人。
“城中巴豆,今日都被伯言扫荡一空!”
“原来是掺在了黄豆里,难怪战马瘫软无力!”
“弟兄们,放箭掩护,助我军杀敌!”
王甫高呼一声,城中守军很快反应过来,开始以弓箭射杀想要支援的魏军。
“子丹!当务之急,斩杀陆逊,方能确保我军安危!”
曹仁老当益壮,打算亲自前去杀陆逊。
“子孝叔父,您身为大将,就该坐镇中军。”
“陆逊小儿的人头,交给我来便是!”
曹真二话不说,便策马而出,直奔陆逊而出。
“小白脸,战场岂是你想来就来?”
曹真铁枪横扫,陆逊大惊失色,赶紧持剑抵挡。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更何况是在战马上争斗,陆逊更显得捉襟见肘。
亢!
手中汉剑,好不容易挡住曹真这招,谁知对方杀招再来。
“陆伯言,你胸中有韬略,腹中有甲兵,又能如何?”
“手下无可用之将,终究要败在我手中!”
曹真手中铁枪,正欲取陆逊性命之际,却见亲兵猛地扑向战马,使得铁枪偏移,令陆逊幸免于难。
“妈的!”
“陆大人,速走!”
亲兵哪里是曹真对手,赫然被一枪刺死。
陆逊虎目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