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双眼珠子,斜在眼眶边边上,盯着被秦琴打碎的花瓶发愣。 秦琴打碎了个花瓶,稍为出了一点气,说:“那好,你愿意留在这儿,就留在这儿吧。你最好还有本事,自个儿挣钱养活这么几个人。真以为这些年来是靠你自己张罗起这个祖屋的?” 秦冬雪梗着脖子道:“可是,这些年来都只有我和奶奶在,在相依为命。你们一去就是大半年没回来,回来就要丢了这个祖屋。娘,你太让我伤心了!” 静儿跺脚:“小雪,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 秦琴揉了揉眉心,道:“小雪,你如果舍不得。我们以后常回来看看,但现在,必须要去京城。” 秦冬雪道:“我不想去。我不去!” 俩人闹了个不欢而散。 秦琴做梦都没想到,一直乖巧的女儿,竟是遗传了自己的倔脾气。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生闷气,丫鬟们吓得全都躲得远远的。 静儿来了,敲了敲门,秦琴看了她一眼,侧了侧身,背着静儿坐:“娘没事。你去忙吧。家里还有好多事情呢,灶屋要收拾,菜地里的菜要收了。牲口处理掉。库房清空。” 她做的决定,谁都不能更改。 静儿到她身旁,站着:“娘,我都安排好了。就是想来陪一陪娘。” 秦琴不禁抬眼,又看了看静儿。 和明媚张扬的秦冬雪相比,静儿是如此娴静,不声不响,主打一个柔弱坚韧。她不禁问:“静儿,你不会觉得娘太专断么?” 静儿摇了摇头:“小雪和小夏都长大了,要去京城的。秋官跟我说了,京城很好,什么都有。就连屋檐都是金子做的。” 秦琴道:“那你呢?你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