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笑得合不拢嘴,笑容格外没心没肺。 姜旺陪着秦琴在一旁接旨,脸色就一言难尽了。 送走了宣旨太监,姜旺挤着比哭还难看的笑,恭喜秦琴:“县主大喜。” 事情摆在明面上,他也没法再开口提那二百万两。 秦琴也不提,她只笑得高深叵测地说:“姜大人,您的难处,秦琴很是明白。可秦琴如今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不如把采购价提升二成,再写一张正式文书,五十年之内,只在独一处收虫沉药珠两样。有了这张护身符,秦琴的腰子才算是硬了,好有底气去招揽新的工人,养珠割香啊。” 钱是小问题。 那张文书才是大问题…… 姜旺牙齿都疼了,道:“五十年也太长了吧?” 说句不好听,到时候都换天子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 秦琴笑着看他,也不说话,姜旺咬咬牙,道:“三十年。这已是宫规里最最长的时限了。也就是开国太祖予以当年给他牵马背剑,出生入死有从龙大功的淞沪府顾织造家族,才有此殊荣。如今三十年期早过去,顾织造家也左右支拙,入不敷出了。” 假装听不懂姜旺最后两句话隐约的威胁提醒,秦琴道:“无妨,三十年就三十年。那——我就等着您的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