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了两匹上好布料来给谢夫人做礼物,一匹是南方才有的薯莨布,一匹是上用湖绸。这些东西在收过来的时候,放进了空间里。经过空间的浸润加持,取出来变得轻厚软密,特别是那湖绸,上面的夹金线闪闪发光,好像把天上的星星织了进去。 谢氏一见之下,爱不释手:“天啊。这么好的布料,我在宫里也没见过。妹妹真的有好眼光,哪里收来这样的宝贝。” 激动之下,连称呼都变了。 “对了,你们家是新进的皇商,又在物产丰饶的琼州。好东西自然很多。” 听了谢氏自找的理由说辞,秦琴微微一笑,说:“也就是几样新奇稀罕的物事。没有京城的齐全。” 果真是礼多人不怪,收了秦琴的东西,谢氏又亲热了几分。 她提起过两日的宴会:“后日是定安侯家的老太君生日。妹妹如果有空的话,就跟我去一趟,也好认识认识别人。” 秦琴觉得耳熟了,试探着问:“定安侯,是不是姓冯?” 原来果真是冯晓的奶奶生日,听说秦琴认识冯晓,谢氏更惊讶了:“那小侯爷是京中青年子弟的翘楚。我常常教育我家那孽障,要向小侯爷学习亲近多一点!没想到妹妹竟交游广阔如斯!” 秦琴一句“圈子才多大”都到了嘴边了,想起此地乃是京畿,讲究男女大防。就巧笑嫣然地,撒了个小谎:“姐姐谬赞,实在都是我夫君脚头勤快,和他们结交熟悉。我区区女流之辈,哪里懂这些!” 谢氏便道:“我常常听老爷夸赞你家夫君,说明大人虽然出身草莽,但见识气度不凡,他日必成大器。妹妹,你好日子在后头呢……” 说话间,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隐隐约约地,有人喊:“小姐,夫人在见客……” 门帘“啪”的被重重掀开了,一个十八九的姑娘小旋风似的,卷了进来。进屋就冲着谢氏喊:“娘,哥哥要把我气死了!成天拿我和苏云锦做比较,他那么喜欢苏云锦,就让苏云锦来做他的妹妹呀!” “后日那宴会,我不去了!” 放鞭炮似的,小嘴叭叭作响,秦琴不禁一乐:这一看就是被宠坏了的姑娘啊。 细看那姑娘,穿一身墨绿青苔的褙子,窄腰带,紧束腰,墨蓝裙底下,露出褐皮挖云胡靴。长着和谢氏一样的满月脸,和时金川一样的眉眼和细长手脚,不用问就知道,这位肯定是时家如今唯一的千金小姐,时玥了。 谢氏皱起眉头,淡声道:“玥儿,休得胡闹!娘这儿有贵客呢,你还不赶紧跟秦夫人问好!” 时玥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秦琴,讪讪然地挠挠脸颊,说:“我以为她们找借口拦我而已……对不起。” 整了整衣服,来到秦琴面前,行了个晚辈礼:“时玥见过秦夫人,给秦夫人问安。” 状态调整得真快,礼数也周到,秦琴对这姑娘讨厌不起来,就客气地问了好。 谢氏对时玥道:“你再有两车牢骚,也给我乖乖在旁边坐着。不许发牢骚,知道么?” 时玥傻乎乎又很乖巧地点了头,坐到一边去,包子脸还是鼓鼓的。 秦琴假装什么也看不到,又坐了一会儿,打听了一些京畿中的衣食住行等消息。跟谢夫人约好了第二天做衣服的时间,就告辞出来了。 因有时玥在,谢夫人也没法送她,抱歉道:“妹妹,姐姐这边没法送你了。你看看,这孽障憋得慌呢。哎哟,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了他们多少。” 话是抱怨,谢夫人的表情并没有多少怨怼,秦琴就知道她说说而已。笑眯眯地说:“谁家不是那样呢,我家三个小鬼头,也是成天闹得我头疼。没事,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谢氏这才释然,“妹妹真是个明白事理的。” 果然,秦琴前脚离开,后脚就听到时玥嘤嘤嘤的,对着母亲撒起娇来。 回到清泰园,春娇把洗得干干净净的小姑娘带到了秦琴面前。秦琴打量了一番那小姑娘,只见她不光换上了干净衣服,脏乱打结的头发也洗干净修剪过了,头发短短的,倒是清爽了许多,就笑道:“春娇果然是个能干的。做得好。” 春娇脸一红,有点小得意:“我见她肚皮扁扁的,就给她吃了饭。用的夫人刚才带回来的米面。 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秦琴因问那小姑娘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小小声地说:“我叫小椿。香椿的椿。” 秦琴说:“小椿,今年几岁了?” 小姑娘道:“九岁了。” 这么小的小女孩,原本应该在父母膝下撒娇的年纪。秦琴心一酸,她对别的事情也就罢了,唯独对老人小孩,格外的心软。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