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就连冯晓,都被此刻如同猛兽出笼的秦琴给惊呆了! 朱知府还不知道自己已大祸临身,摆出官架子,怒喝:“刁妇!” “如此撒泼,该当何罪?” “还不乖乖跪下,押送上公堂!” “本官要让你受尽折磨而死!” “是吗?”秦琴抬头,冷笑,笑容极度嗜血! 朱知府被她的气场生生压倒,明明是个年龄、身形、地位都远远比秦琴要高的大男人,愣是噎住了,一句话说不出来! 耳听见冯晓一句:“朱世杰,你得罪错人了……” 朱知府还没反应过来,迎面疾风而起,那女人如同鬼魅般扑了过来。两边脸颊一凉,然后才觉得火辣辣的痛。下巴传来一股大力,不受控制地往下坠——秦琴直接捏碎了朱知府的下巴,手里朱珊珊的簪子往里一刺,直没朱知府舌根。 鲜血的味道,越发浓厚。 冯晓看着狂性大发的秦琴,“行了,差不多就该停手了……” 他以为他能制止秦琴。 他想得美。 被压了那么久,受了那么多侮辱。 能反杀的时候放过对手,那就对不起秦琴自己了。 何况是无妄之灾! 秦琴冷笑:“停手?反正我都犯了大罪,我干嘛要停手?” “我没招谁没惹谁,放下一大堆正经事来陪你们应酬。” “特么的还是我不配?” “你们这群酒袋饭囊,我还没嫌你们,你们倒欺负起我来了?” “甚至连理由都不找一个?” “如果不是我还会两招防身术,我就得被你们折磨到死,还要被这狗官污我清白!” “打都打了,干嘛要放过你?” “放过你,我岂不是很对不起我自己?” 她气势十足地骂人,声音传老远,那些来不及散去的人听见了,都回过头来。发现是朱知府被一个女人摁在地上打,还见了血,都很惊讶。 秦琴豁出去了,左右开弓,甩了朱知府好几十个耳光。最后手腕子一凝,被固定在半空。 耳边,响起了温和的男声:“傻丫,我才走开几天呢。怎么就被欺负了?” 玛德! 她一定是气昏了头了! 幻听都出来了! 明湛这会儿正在外地查贪污呢! 秦琴浑身发抖,耳边又是明湛柔和的说话:“不要生气……放着我来就行了。” 然后,一条很是眼熟的大长腿,踹在了朱知府身上,直接踹出去一丈远。 两名玄衣皂靴的矫健汉子一左一右一拥而上,瞬间给朱知府戴上了两条银亮亮的手链子。秦琴怯生生地抬起头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落入了明湛怀抱里。 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 一直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秦琴眼前一黑,整个人软倒了。 …… 天旋地转,天地间昏暗一片。 等到她终于恢复意识的时候,浑身上下酸疼得好像被人拆散过似的。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鼻尖里充满了药味。抬起手指头动了动,悉悉率率的声音,惹来了低声惊呼:“醒了醒了,夫人醒了。” 春柳的面孔,映入眼帘,满脸惊喜:“夫人,你醒了。” 见秦琴只管呆呆睁着眼睛,不说话,春柳又道:“夫人你没什么事,大夫说你只是脱了力而已。” 眼前仿佛闪过一道寒光,想起朱珊珊用簪子划她的脸,秦琴摸了摸脸蛋。 就这么抬一抬手的功夫,也是似乎千斤重。 春柳道:“夫人不要担心,你脸上的只是皮肉伤,已经敷了药了。大夫说了,保证半点疤痕不留。” 秦琴捂着脸,皮肉伤,有时候比伤筋动骨的伤还疼。比如现在,丝丝缕缕的疼痛无孔不入,就很难受。她忍住了疼痛,想起了明湛。 在她昏过去之前,是见到了他的。 春柳又庆幸的说道:“幸亏湛爷及时赶回来,听说,是他抱着夫人回到的。还命人到城里去接了我过来,我赶到的时候,夫人已经包扎好了,衣服穿得干干净净的。” “大夫跟我说,都是湛爷亲自为夫人做的。他对夫人真好。” 秦琴怔怔地听着,眼中只有春柳的红唇一张一合地。 她问:“那现在阿湛呢?” 春柳微笑道:“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