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唐瑾才问秦二梁:“秦二梁,你侄女状告你私吞二十亩地,拒不归还。状纸在此,格式分明,条理清晰,你可有话要说?” 秦二梁高声道:“我就两句话!第一,此女刁蛮任性,是村中人人侧目的恶妇,曾经因为盗窃而被在族谱中除名,此事人人皆知!第二,我兄长秦大朗死去之后,我就是本房唯一男丁。秦琴乃是独生女,于情于理,根本就不应该继承那块地!” 周师爷低声嘀咕:“大人,地方俗例,确然是家产传男不传女。” 不想,这话却被秦琴听到了。 秦琴冷笑,被唐瑾一眼看到。 唐瑾沉声道:“秦琴,你藐视公堂,嬉笑无状,就不怕我罚你?” 秦琴挺直腰板,柔柔的说:“民妇自是害怕的,但念在大人爱民如子,早前还常常微服体察民情,一定不会让子民平白吃皮肉之苦。” 要不是公堂严肃,周师爷当场就得笑出了声! 尽管才头一次见面,他老人家看着秦琴的眼神,全是赞赏! 唐瑾哼哼冷笑,一拍惊堂木,把脸色摆到最严肃:“少跟我耍嘴皮子!” 秦琴垂了头,默然不语。 明湛提醒过她,公堂上,官不让自己说话,自己就先不说话。 唐瑾道:“秦琴,所以你这是以侄女身份,状告自己叔叔?按照本朝律例,晚辈告长辈,乃是以下犯上。不问官司输赢,首先杖责二十。本官现在再问你一次,如果你坚持要告,那就首先下去领罚。如果要放弃,那也无妨,本官网开一面,这就退堂。” 秦琴直摇头,坚决地道:“回大人,谢大人好意。然则二十亩地对于我们农村人来说,不光是一份宝贵的财产,更是父辈辛苦打拼下的心血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