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这么些红纸,就足够用了!剩下有多的还能再带回老家去,那边也用得上!” 秦琴趁机格物致知:“今年啥时候贴春联呢?” 明湛道:“还是按老习惯,年三十吧。还要想想团年饭吃啥,今年我们除服了。” 秦琴才恍然:“爹已经走了三年多了呀。” “嗯。”明湛垂下眸子,“爹爹在天之灵看到我们日子过得红火,一定会抓着阎王爷和孟婆多喝几杯。” 心头涌上一股暖流,秦琴弯了弯眼睛,“嗯呢,必须把十殿阎罗啊,黑白无常啊,牛头马面啊,连同孟婆那老娘们,一块儿放倒!” “好家伙。这么说我们得准备个十坛烧酒去祭拜!” “十坛就十坛!出不起这两个酒钱不成?今儿就去买,阿湛,等你写完春联就去买!” “喂,你别拽我胳膊啊!字都写成蚯蚓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房子大了,写起春联来也真是不得了,里里外外的十副出头,再加上贴门的“褔条”,贴米缸的“福到”。一不做二不休,明湛一拍巴掌:“还少了门神跟年画儿!” 这两样,明湛可没法画,得到花市上去“请”。 “傻丫,穿个好衣服,到迎春花市上逛逛?” 眼睛一斜,看到某人按捺不住的兴奋。明湛在外人面前笑容可掬而神秘,用吴月桂的话来说就是“总觉得阿湛那笑没有到皮肉里去似的”,在秦琴面前却是喜怒哀乐不掩饰的。秦琴就逗他:“你是不是很想和我去逛街啊?这几天都提了好几回了。” 明湛把脸一别,说:“那你到底去不去?” “去!当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