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我再问一句,心里好有个数,这次进城去,应该会有老黄历卖了,记得添本老黄历。” “哎哟,我的夫君啊。这些事情你记在心里不就行了么,你没见到我在算账嘛!” “傻丫,什么叫文创?” 正在拿木炭用阿拉伯数字往现画表格上记账的秦琴动作一凝,舌头噗噜噗噜,眼见蒙混不过去了才道:“就是又有文化,又有创意,的东西啊。你看看,这木头,不就是跟文化人们扯上干系,又无中生有的潮流嘛……嗯,我做梦的时候,土地爷爷告诉我的,我觉得这个词儿有意思,就记住了。” 明湛默念了两遍,扬起唇角:“有意思,贴切得很。” 真是奇怪,外面的人总觉得明湛神秘又高冷。 这有商有量的模样,怎么叫高冷? 秦琴就不太明白。 比如现在,某人就跟她掰开了揉碎了的分析:“古语有云,欲得利,先做势。如今我们手头的这些木头,打通了两条至关重要的大路。” “首先,是官路。那是秋官无心插柳所为,让这种花梨木得以入了包括督学、学正、知府、乃至两广总督……诸多文人墨客的眼。甚至成了贡品,贵不可言。其次,风月场打通了,由妓子清倌之手,让清贵木珠得以赋予香艳色彩,且迎来送往,礼尚往来,攀比附凤,均从风月场上来。官路与妓院,乃是天底下最品绺复杂之所,由此带起的风潮,如摧枯拉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