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怒了! 飞快地转过身,欺近龙氏跟前,扬手就俩耳巴子!龙氏张大嘴巴就要尖叫,秦琴麻溜利索把她原地一个转圈圈,指着老四老五的方向怒道:“滚!” ……龙氏还真滚了。 她不是平心静气地滚的,而是伴随着一连串的叫骂,“秦大疤脸,你个找倒插门的克夫精,狗咬吕洞宾不认好人心!有口好的不惦记着你婶娘,留着白面馍馍撑破了肚皮,流一地坏脓汤!” “到了阴曹地府阎王爷也懒得收你这合族全家大小的死贱种,统统派去给小鬼磨烂了肚肠……” 这年头的人迷信得很,龙氏诅咒歹毒,几个小的全被吓白了脸色。唯独秦琴若无其事,哼着歌儿往院子里走。 灶屋里,静儿已经捅旺了炉火。秦琴背着背篓走进灶屋,正好见她宝贝似的拿起那脏馍就要掰开,忙喝止了她:“静儿!你要做什么?” 静儿吓得一哆嗦,低着头蚊子叫般道:“做、做饭……” 秦琴皱着眉头道:“多脏啊!这东西吃不得了!” 她转念一想,懂了。 靠海村很穷,莫说是荒年,就算是平时好年景,这村子里大部分人也都是吃的糙米杂粮。精米好面的,逢年过节才能见一回。静儿也好,秦秋平也好,怎么舍得把白面馍馍扔掉?静儿以为她生气,吓得大气不敢喘,整个人缩成一团,抱着脑袋,一副准备挨打的模样,却不敢哭。 ——都被原主欺负惯了! 一时半会儿,把他们的观念掰过来也不可能。秦琴把面饼子外层脏了的地方撕掉,保留里面干净的部分,这才递给静儿,嫌弃道:“脏死了!死丫头,就是想拉痢拉死我!” 她一开口骂人,静儿反而不抖了,低声道歉着,把面饼子接过来。细细地掰开放进锅里煮成面片汤。还好秦琴穿越过来之前经常野外生存,那时候在山里一呆十天半月,水煮煮压缩饼干就一顿饭。 正因为这样,她鼻子一闻,就发现做饭的水有问题,腥腥臭臭的。 秦琴问:“这水哪儿来的?” 静儿说:“水井里打的。” 秦琴又问:“水井在哪里?” 静儿说:“就在屋后面,是爷爷那会儿打下来的。” 秦琴不好说什么,这儿靠着海边,地下水的水质估计有问题。她空间里倒是有净水片,但静儿盯着,不好放。想了一想,把装满海货的背篓放在地上。 静儿看到满满一背篓的海货,眼睛都直了。秦琴说:“去,叫秋官和冬雪来收拾,晚上我们吃海鲜大餐!” “哎……哎!”激动得跑了调,静儿提着裙子,飞奔着去叫人。趁着静儿离开,秦琴飞快地取出净水片,朝着半满的水缸里扔了一片,净水片飞快地冒着白沫儿消失在水里。她这才放了心,回身看着那锅已经被静儿烧开了的水,却有些犯难——净水片不能用在热水里。 可是,明知道水质有问题,秦琴不可能喝,也不会让家里人喝它。正在暗暗焦急,脑海里的空间,却泛起了点点粼光…… 秦琴凝神看过去,只见密密麻麻的货架中间,是一个不大的泉眼,银光粼粼,盈满了泉水,水面上似乎氤氲着一层似有若无的雾气,仙气飘飘,看着就非同凡响。 秦琴:“……” 她不记得自己曾经往仓库里挖过井来着…… 算了,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秦琴鬼使神差地转了个念头:“这泉水要能转移到锅里就好了。” 几滴清泉顺着她的念头,从她的指尖滴落到沸腾不休的面汤里,一阵淡淡的白色雾气腾空而起,眨眼间消散无踪。秦琴只觉得那锅里的水似乎变得清澈了些,那股怪味消失了。 来不及细想,秦琴舀起了面汤尝了尝,一股甘甜沁入心脾。 哇! 好好喝! 就算她前世痛饮过喜马拉雅的雪泉,浅尝过南极冰盖下的玄冰汤,统统没有这个水好!秦琴一欢喜,把面汤舀了出来,放在大陶盆里。这时,静儿和秦秋平、秦冬雪来了,看到秦琴竟然在干活,仨张小脸不约而同地露出惊讶。 “怎么来得忒慢!”秦琴指了指背篓,开始分派任务:“会杀鱼不?会打壳不?这俩螃蟹,要用稻草绑起来再隔水蒸!切记肚皮朝上,不能过熟!” 于是秦秋平杀鱼,秦冬雪给生蚝去壳,静儿绑螃蟹。灶屋里忙得一片热火朝天。 秦琴看着他们忙碌,微微点头,很是满意。 过一会儿,看到秦夏拖着小半篮子野菜,迈着小短腿跑过来,秦琴更开心了,笑弯了眼睛,“哪儿来的野菜?” 她认得出,这东西叫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