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相爷是怎么惹恼了夫人,夫人竟抱着小公子将相爷赶到东厢房去睡了。我原以为咱们夫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竟是这般彪悍,连咱们相爷教训,真是难得一见啊难得一见。”
“听说是相爷将小公子逗弄哭了,夫人和乳娘都在场呢。小公子哭得哇哇的,可把咱们夫人心疼坏了。不过咱们小公子也真是的,怎么单单就跟夫人亲、不跟相爷亲呢……”
下人们叹息了两声,想不明白其中缘由。
不光是左右下人想不通,就连姜泠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煜儿一见到步瞻,就跟见到了冤家似的,不是哭就是闹。
步瞻
在时,她怎么哄都哄不好,可偏偏步瞻一走,煜儿立马就止住了哭声,拉着她的手笑得一脸阳光明媚。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姜泠的目光更是慢慢地自步瞻的身上,转移到了煜儿的身上。
她教煜儿说话,教煜儿念“娘亲”与“阿爹”,教他辨认周围的事物,教他认相府周遭的路。
只是每每抱着煜儿,在府里撞见步瞻时,对方总是一脸幽怨,看着她怀中的婴孩。
活像一个被郎君抛弃了的小媳妇儿。
姜泠反应过来——近些日子,因为煜儿的到来,她确实有些冷落了步瞻。
于是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姜泠勾了勾步瞻的手指,唤他来到了听云阁。
半个时辰前,煜儿已被她哄得歇息下。
这孩子很是乖巧懂事,每每一歇下,便能安稳上整宿,从不需姜泠与乳娘起夜去照顾。
为了安抚步瞻的情绪,姜泠今日特意画了精致的妆容,还换上了最喜欢的裙衫。
果不其然,一见到她,步瞻的眼睛亮了一亮。屋外正下着濛濛细雨,男人适才撑伞而来,他将手里的伞递给身后下人,又唤周围女使退散。
一时之间,偌大的内寝只剩下她与步瞻两个人。
男人解下氅衣,缓步朝她走了过来。
拂面一道淡淡的旃檀香,下一刻,她纤细若柳的腰身已被人牢牢实实地握住。对方的气息倾压下来,登时将她浑身包裹。
月色清莹,坠落在他幽暗晦涩的瞳眸中,只一瞬间,她便看清楚步瞻眼底的情动。
低下头,看着少女娇嫩的唇瓣。
他的喉舌烫了一烫。
“你终于肯理会我了。”
这一声,他的语气中竟带了不少委屈。姜泠忙伸出手环住他的脖颈,二人交换着缱绻的鼻息。
“要生他时并未想过会有这般麻烦,煜儿尚小,不免叫人多操劳了些。你是他的父亲,哪还有父亲吃儿子的醋的?”
女子的唇角噙了一抹笑,亲昵地刮了刮男人的鼻尖。
“步幸知,你都多大的人了,嗯?”
步瞻轻轻捉了她正逗弄自己的手,又将额头贴在对方的额头上,肌肤相触的那一瞬,他微哑着声音道:
“我不管,你都与我分房睡了,姜泠,今日你必须好好补偿我。”
闻言,她坐在对方腿上,点头便笑:“好,今日阿泠好好补偿郎君。”
一吻作罢,就在步瞻的手将要解开姜泠衣衫之际,忽尔,一道婴孩的啼哭声破空而来。对方声音尖利,宛若一把锐利的尖刀,登即便划破了这寂静的夜空。一听见这声,姜泠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将身前刚进入状态的男人推了开。
“煜儿在哭,我去看看他是不是饿着了。”
“哐当”一声门响,待他反应过来时,身前已空无一人。
身前徒留少女身上的清香,以及耳畔边回荡着的、小孩子的哭喊声:
“娘……娘亲……”
“我要娘亲,呜呜呜……”
步瞻:……
月色茕茕,他孤零零地坐在榻上,披散着头发,一点点攥紧了拳头。
这小兔崽子,成心与他作对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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