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要真的靠她这疼得要死的身体挪回去,恐怕都要等天亮了。
还是乖乖摆烂吧。
这么想着,她双手环上陆言沉的脖颈,老老实实地将脸埋在他宽厚的围巾中。
柔软的触感袭来,鼻尖是熟悉的薄荷气息,这令她心安了不少。
刚刚受的那些委屈,好像也算不得什么了。
在觉察到她乖顺地揽上自己脖颈后,陆言沉的身体僵了一瞬,而后很快恢复自然。
他抱着她朝着门口走去,声线低哑,
“刚出院就这么折腾自己,早知道就不该答应你,让你回来继续演戏。”
戚阮一听,又回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心底忽然涌起一股酸涩来。
她这么拼,还不是想尽快拿出点成绩,洗脱自己花瓶的名号。
不然她也不会在遭遇了恐吓威胁之后,依旧坚持要出院拍戏。
今天的威亚戏,她也不会一遍又一遍地重来。
想到这些,她顿时觉得那股酸酸涩涩的委屈更加涨大了。
就像是有人将她的心泡进了酸水里一样。
戚阮瘪了瘪嘴,埋在陆言沉围巾中的眼角泛出点泪光。
久久没听到戚阮的声音,陆言沉觉察到不对,低眸望去。
却见自己的围巾,已经被一个默不作声的哭包打湿了大半。
他顿时有些无奈,“你把我的围巾都打湿了。”
戚阮的声线有些哽咽和不服气,“反正也是我送给你的,打湿弄脏又怎么了?”
面对难得委屈情绪外露的戚阮,陆言沉唇角反倒勾出几分笑意,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办法计较,你再重新送我一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