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在厨房里给男人熬醒酒汤,男人走进来,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身。
他喝得醉醺醺的,低头凑近她的脖颈,气息灼热,浓烈的酒味窜入傅言的鼻尖。
「阿言。」
「别闹,没看到我再给你醒酒虫吗?」
「明天就要分别了,娘子不和我好好亲热亲热。」男人仗着酒意,手上很是不安分。
傅言抓住他的手:「醉成这个样子,你还有多少力气啊。」
「哼,你这是说我不行,我喝醉有多少水平,你会不知道,还敢质疑你男人的这方面。」男人不高兴道,手在傅言的身上越箍越紧。
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他可不得把以后好一段时间的空缺都在今晚填补上。
傅言知道,她今夜「难逃一劫」了,不过,男人就要出发,那就纵容他一次吧——.br>
满满一碗醒酒汤喝下去,男人混沌的眉目逐渐清明,将傅言打横抱抱起,快步走向了房间。
邵羽从客厅出来,看到这一幕,眼里浮起了一抹羡慕,随即,他苦笑了一下,他的脑海里,掠过一个人的身影,淡紫色的衣裙,泼墨一般的黑发,立在京城河道的画舫上,对着他笑,多么的明艳灵动。
算一算,赵家小姐死了几年了,可她的影子总是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如果她还活着,如果她还在等他,那么他很快就可以回去了,他们之间,还能能够结成连理的吧。
就像老大/和嫂子一样,生一双儿女,不能太多,多了她受苦——
「邵大哥,醒酒汤。」小左把醒酒汤端到邵羽的面前。
「先放着,等一下再喝吧。」
邵羽是有点怕,要是他清醒了,那样的感觉,会不会更加难受?所以,他宁愿麻痹自己。
小左爬到了屋顶上,邵羽坐在上面吹凉风。
「邵大哥。」
「嗯。」邵羽看着对方,他醉眼朦胧:「你这小子,爬上来跟我抢地盘做什么?」
「嘿嘿,我哪里有这样的胆子啊,不过是想跟邵大哥说上两句。」
「既然要谈天说地,那就搬一坛子酒上来,咱哥俩再好好喝一场。」
小左皱眉:「邵大哥,你忘记了,
「你还要跟着老大去打仗呢,作为老大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你明天醉得起不来,可不得误事吗?」
「是啊,不能误事,我是要喝的,和醒酒汤。」邵羽脸上顿时严肃起来:「就是现在,不太想喝。」
小左叹息了一声:「邵大哥,你还在惦记着赵家小姐呢。」
邵羽笑了笑:「一个你爱过的人,她也对你有心意的人,为了你死了,你忘得了她吗?」
「是忘不掉。」
「所以,不要来评价我,她值得我铭记一辈子。」
小左道:「邵羽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等回到京城后,你是要面对新生活的,赵小姐值得你怀念,但如果有合适的缘分,也值得你去追寻,去珍惜,这一辈子太长了,你总不能孑然一身度过啊。」
「这样的话嫂子跟我说过,你们都说得有道理,我只是怀念她而已,放心吧,我不会自暴自弃,生活总是向前的。」邵羽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邵大哥是老大身边功劳最大的属下,说不定以后能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小左笑道:「到时候,别忘了照顾照顾兄弟啊。」
「老大能实现心愿,便是我的心愿,以后不想这么劳累了,闲散着度过这辈子吧。」邵羽说:「你们在这里,守护好嫂子母子三人,也是大功一件。」
「嗯
,会的,我们竭尽全力。」
傅言不知道被男人折腾了多久,全身上下仿佛骨头都散架了,腰间无比的酸疼,她昏昏沉沉地醒过来一次,男人的头搁在她的肩头上,合着眼沉睡,那样的依恋,那样的不舍。
傅言也伸手,抱紧了男人。
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慕定安和邵羽已经出发了,留下小左小右他们几个守着院子。
傅言多么希望这个时候能够陪在他的身边,如果他们没有两个孩子,如果她会武功,那么她会毫不犹豫和他并肩作战。
傅言说:「能做到每天传递一次情报吗?」
战场上的所有情况,她都要知道,一些主意和策略她还是能够拿得出来的。
「现在还离得近,大概是可以的,等到北上的距离远了,只怕要两三天消息才会来一次。」小右道。
「嫂子不要过于担心,南部我们有几万大军,中部有李羡接应,北部有西北李将军,我们的手里面又押着二殿下,是作为剿贼的功臣北上,相信其他人,不敢轻易妄动。」
傅言心想,这个功劳谁都想要,谁都希望押着二皇子到天子的面前邀功行赏。
她马上就回书房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