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真是狗!桑伶黑色明眸中流露出一丝惊奇,像是看到了什么稀罕玩意:
“果然是人才,这瞎说一气的功夫还真是名师出高徒,半分不遑多让啊。”
暗暗被人diss的无水真人斜瞥来一眼:
“请你慎言,你虽是乐散真人的座上宾,但在修真界还没有什么名气。我们众掌门事务繁忙,可没有时间听你一个人在这里胡说八道。”
“就是。”一个还在记恨刚才被骂卖菜的小宗门的掌门,生着一张圆胖脸,也是随口附言道:
“你说迷阵是他布下的,要拿出证据。总不能空口白牙出来,就将这脏水泼到觎水门的头上吧。要是说不出来,就先退下退下。”
说话间,袖子甩得像是甩苍蝇。
桑伶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多少生气的情绪。忽然余光中,扫到门外一个人,转了口气。
“乐散真人,我也是渴了,也不知有没有位子坐,还能喝杯茶?”
众人也不知她买什么关子,上首的乐散真人微微含笑,抬眼对着门口那一人笑道:
“李一,还不进来给大家安排位子?茶水糕点也全上了,无伶一行人定是风尘仆仆一路急行,总是为了我等忙碌,总不好怠慢。”
“是,师父。”
李一站在门外行礼,又匆匆下去,神情之中比刚才站在门外犹豫要不要进来时多了几分轻松。
片刻后。
插曲过后,众人落定位置,桑伶捡了一个位子坐下,端起一杯刚来的热茶喝下,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抬眼看向了原地落下了一个人。
神秘人独自一人站在原地,有些尴尬,他心思再多,一路也是做好了准备,可现在在众多视线的放大观察中,也是有些腿软。暗自想到,他光是被看都觉得难受,而刚那女修与他们针锋相对,分毫不让,有些佩服。
桑伶喝完了茶,又吃下了几块糕点,吃饱喝足后。她好像才发现了大家等得不耐烦的表情,指着厅内站着的神秘人,笑道:
“这人就是当日袭击鱼灯花节的神秘人,当时被追杀,便一直躲在了西北密林,现在人已经抓了回来,这就是我查到的真相。只要他实话实说,就知道当时在与灯花节做下祸事的人,究竟是谁。”
“笑话!”
圆胖脸的掌门最先跳了出来。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先是捡着一个俞飞死咬不放,现在又随便拎出另一个人,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我看这一场真相也没必要听下去了,大家伙就按照之前的议程走下去,将事情商量清楚了,也省得耽误休息。”
苏落听了半天,这才摇头插话道:
“反正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到底事实如何就让他说下去就行,你又何必如此着急?”
“你,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圆胖脸掌门伸手点来。
苏落将茶杯丢在桌上,发出“啪嗒”一声,语气不耐烦道:
“我看你眼神还真是不好,我都来了半天,你就是没有看见我?既然这双招子无用,丢了算了。”
“你你你!”
圆胖脸掌门简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苏落面上一派笑嘻嘻的模样,衬得圆胖脸的掌门更是气度全无。
另一个掌门见他丢脸,赶紧劝和道:
“好了,你跟这帮年轻人置气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们听听就是了,何必下场平白惹来一身骚。”
圆胖脸掌门余光一扫,果然无水真人正在闲适淡淡的喝茶没有半分着急,其他人也是看热闹的样子,顿时心里就是一悔,这本就不关他宗门的事,觎水门再如何,之前给他的也就是一点小恩小惠,要是将宗门置于险地,可是买椟还珠了。
他当即反应过来,胡乱扯了一个笑脸,就端起茶杯喝茶了。
苏落见他这个闷怂样子,险些没笑出来,这些宗门世家仗着点前人荫庇,家底丰厚些,便将那黑心肠包裹得华丽好看,其实内里就是草包,连着之前的庄五汉都生得比他们好。
桑伶没有搭理之前那个无名小卒,只对着神秘人友善一笑,鼓励道:
“说吧,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好了。”
无水真人也是一副和善的表情,让人摸不清半分底细。
“既然都来了,就说说看吧。让我也听一听,我觎水门到底是怎样为祸一方的。”
像是寻常闲话家常,没有半分在意。
桑伶看了他一眼,发现无水真人眼神陌生,看起来根本就是不认识神秘人一般,顿时乐了。老狐狸,装得还真是像。
“既然觎水门掌门都是如此说了,那你就好好说,详细说,将所有细节真相都一一道来。”
神秘人点了点头,不再去看无水真人的反应,只当自己是个陌生人,将所有的一切都开始讲了出来。
“我本就是无名小卒,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