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概在一百五十多年前,又有人说是一百六十年前,那洞玄宗的开山祖师洞玄老祖,想要合道渡劫,结果却在天劫之下陨落。” 说到这,他语含唏嘘:“那位老祖可是一位传奇人物,崛起于微末,本身也没有什么背景、血脉,硬生生的靠着自己的天赋,抓住了机运,从而崛起……” 况宏汶说这些,本就是试探,那位洞玄老祖的事迹,虽有不少隐秘之处,但大体脉络还是清晰的,洞虚界、尤其是东南一片,几乎是家喻户晓,是许多寒门出身、草根出身修士的目标与憧憬之人。 哪怕是况宏汶这等人物,对那位老祖的敬仰之心也不见少,所以这番话说的倒也利索,且不违心。 “原本有他镇压,洞玄宗便始终有着上升势头,等他渡劫失败,洞玄宗的扩张略有停滞,但很快便就继续,因为得了那位老祖衣钵传承的洞玄七子,都已能独当一面!当然,还是少不得有些波折,更有那天剑塔、缘楚寺这等被威胁宗门始终针对,前后几次大战,也伤了洞玄七子中的几人,听说那第六子还被重伤!” “居然只是稍微停滞了,便将我渡劫失败的影响平息了吗?那几个小子果然是长大了。” 陈渊心中感慨,以他的阅历当然知道,顶梁柱忽然身死道消、不知去向,对一个新兴宗门有着多大的影响,必然是内忧外患一同爆发,能在短时间内理顺,绝不是外界所知的那么简单。 除此之外…… “小六子宣展居然被重伤了,难道……” 他心里生出不妙之感,随即念叨着“天剑塔、缘楚寺”之名,眼神逐渐冰冷。 这两个宗门算是洞虚东南的老牌宗门,不过在陈渊崛起的过程中,没有打过太多交道,但随着洞玄宗的壮大,逐渐挤压了这两个衰退势力的利益,自然会有冲突。 过去有自己坐镇,两家还较为收敛,自己一去,他们跳出来也算正常。 “不过,我终究没有真死!这些个账,可都要算下来的!” 一念至此,陈渊的归心之念更加浓郁。 况宏汶注意到陈渊的眼神变化,越发肯定此人与洞玄宗有关,便继续道:“天剑塔、缘楚寺这两家太过无耻,当初东南有洞玄老祖坐镇时,可谓风平浪静,止戈和睦,现在却被他们搞的乌烟瘴气……” 这些话听在陈渊的耳中,却是另一番感触,最后更忍不住摇头感慨:“再是如何,最终不还是渡劫失败了么?” “这合道之劫本就是天下至难!百万个修士,也未必有一个能走到这一步。”况宏汶则忍不住为那位“洞玄老祖”分辩起来,“至于这合道之劫,自来都是九死一生,吾等境界不够,自是不便评价,但那位老祖确确实实,也已经走到了人间巅峰!” 陈渊略显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着实没有想到,眼前这人竟是如此推崇自己,以至于对其人的观感都有了些许的改变。 不过这改变十分有限,紧接着陈渊就直白问道:“说完了洞虚,再来说说这墨守,此界有何玄妙,为何与洞虚联系这般紧密?我在此界见了不少洞虚宗门的痕迹。” “阁下竟然不知?”况宏汶满脸诧异,旋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赶紧低下头,说道:“此界最初为三四家宗门所知,被他们藏起来作为试炼之地,但之后被望海宫与琉璃岛占住了入口。” 望海宫与琉璃岛? 陈渊眉头一皱。 这可都是洞虚有数的大宗,论历史、论底蕴、论影响、论势力,都不是自家洞玄宗这样的新起门派能比的! “你可不像这两家的门人。” “鄙人自然入不了那两宗的法眼。”况宏汶倒是坦白,“只是墨守界广阔,可不是那寻常的小神藏能比的,哪怕是那两大宗门掌控,还是有其他入口的,能为人偷渡。” “哦?”陈渊则忽然摇头道:“但我这一路上,可没见有人施展望海宫、琉璃岛的功法。” “这也自然,因为这两派虽得了入口,但后来却又失去了。”况宏汶眯起眼睛,放低了声音,“在那之后,一个神秘组织的人,不断以偷渡之法进来,潜伏在此界,然后骤然暴起,占了地盘,驱了两派,还堵住了原本的出口……” 陈渊骤然明白过来:“虚渊?” 况宏汶点头道:“虚渊原本就是此界的通行大阵,为两大宗所执掌,后来被那神秘组织封禁,只不过套了个好看的壳子,让此界之人觉得是他们奋起反抗,最终摆脱了洞虚的支配和影响,获得了自由罢了。” 说着说着,他冷笑着道:“那组织的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们驱逐两宗的时候,联络吾等,但最终目的达成,却又根本不将吾等的性命放在心上,若不是鄙人还有一点手段,怕是最后都要在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