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空间若断裂,你纵是虚化,又如何能逃脱?这一招,在另外的界域,甚至能斩得至强,你或许该因此感到荣幸。”陈渊脸色漠然,淡淡说着,一步迈出,便悬于血泊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遭遇重创的况宏汶。 “其他界域,你……你……” 况宏汶骤然明白过来,但此刻已是两眼发黑,满口鲜血,已是气若游丝,神念将衰。 他被封禁于此多年,虽靠着长生根基一直存活,但修为却逐年衰退,更何况肉身为渡世之筏,陈渊尚且要寻得一个玄身才能重走修行路,何况是他? 张口又喷出一口血来,况宏汶已近陨落,死兆来临。 但下一刻,陈渊抬手一拍,森白灵光落下,瞬间将此人的两截身体一并冰封,令他不至于立刻陨落。 “这人是个外界来的,兴许还是洞虚出身,定然是知道许多,抓过来好生盘问,看能否问清洞玄宗的情况。” 想到这,陈渊心中一动。 “之前我就发现了其他洞虚宗门的痕迹,本以为是他们在此界布局,但现在连我家洞玄的护道法诀都出现于此,还是以那等血腥手法获得!那么其他几家,是否也是类似的情况?是谁在背后推动这一切?” 想着想着,他一把摄起况宏汶。 “此人能否给我答案?” 随后,他又不由回想起自己在洞虚界的种种经历。 尘封于心底的记忆,难以抑制的涌动上来。 “一气剑光诀,虽不算什么不传之秘,但我真正传授只有宣展那小子。他入门晚,那时我已完成承诺,不怎么过问宗门之事,虽说这小子天赋不错,但事后大部分时间,他都是与我那大徒弟一同修行,是守述替我传授了许多法门,最后因着过意不去,加上那小子也求得勤,才传给他……” 陈渊在洞虚界的时候,一共收过七名弟子,五男两女。 这七人的天赋有高有低,年岁也各不相同,不过都比较争气,很快就在洞虚界一方闯下了洞玄七子的名头。 不过,陈渊在教授弟子方面,其实并不擅长,也没有什么通盘考虑,几乎都是心血来潮、按着弟子的性格、特点,传授一二功法,或者是取自《道章》等秘典,或者是自己过去所创。 所谓的《陈师述道摘要》,自然不是陈渊所创,而是他门下几个弟子整理所得。 “七人的修为功法各有千秋,虽汇总了功法机要,但未得我的允许,自身的根本法门都不曾刊登其上,这一气剑光诀算不得太要紧的性命真解,谁都有可能学到,不过最有可能精研的、以此法为立身护道法诀的,还是宣展那一派,所以那个被害的,到底……是他的弟子和再传弟子,还是……” 想到可能存在最坏情况,陈渊更加难以淡定,霎时间归心似箭。 “必须得尽快回到洞虚界!哪怕不去搞清楚合道之劫的真相,也得弄清楚我那些个弟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一念至此,他抬首远望,眼中光华流转,视线跨越长空,落在千里之外的那座城池上。 “本想着循序渐进,得了品阶后顺理成章的得到接触虚渊的机会,现在看来,得加快速度了。” 京畿,大宥国都,苍城。 那连绵皇宫的深处,当今的大宥之主、九五至尊缓缓走进了一座幽暗宫殿。 在那宫殿的尽头,是层层石陛,高台之上立着龙椅。 正有一人坐在其上。 阴影将他的大半身影遮蔽。 大宥皇帝来到陛前,竟是跪倒下去,低语道:“此番品评之会,朕当谨遵上仙教诲,领着天下菁英,祭天改信,供奉上仙之道统!” 那人便道:“很好,如此一来,大宥王朝必可扭转衰退之势,重新兴盛,而你则为中兴之主,后世青史当赞颂于你!” 大宥皇帝迟疑了一下,忽然道:“还望上仙能收朕入门……” “你若辞去皇帝之位,方可入门,但不是皇帝,你又有什么资格为吾之弟子?”那人毫不客气的直接打断,“莫要再动长生之念,富贵权柄与长生久视皆是造化,可一不可二,得陇望蜀、既要又要,欲壑难填,乃是取死之道!” 说到此处,他的语气逐渐森严:“你可知,这改信供奉之事,本就是逆天而为,因王朝兴衰乃是天数注定,吾能助你扭转颓势,已是你的造化,即便如此,到了那一日,还会有诸多波折,会有许多人前来替天行道!你若还动这些不切实际的心思,怕是连现在的位置,都坐不稳!” 大宥皇帝浑身一抖,低头道:“朕……朕知错了。” 中途哄娃,晚了一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