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东西!鬼魅?” 惊呼中,林翔卷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得亡魂皆冒! 在他目光触及那张恐怖面孔的瞬间,更有混乱念头从心底涌出,横冲直撞,要反客为主! “杂念?不对,这是走火入魔!” 但他到底是八宗菁英,乍逢惊变,还是第一时间架起印诀,将手一翻,就多了一卷竹简。 竹简中流出一道清凉气息,在体内一转,压下杂念,平息魔苗。 但林翔卷才刚放下心,便有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上方传来,他身子一晃,感到全身真气都仿佛被人抽干,差点摔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 那张狰狞鬼面发出了尖锐而又癫狂的笑声,直接朝他扑了过来! “别过来!” “有我留下的禁制,它本身是过不去的,但当你觉得他能扑倒你的时候,心底就会留下种子,也就被魔念趁虚而入了。” 平静的话语传来,紧接着…… 兹啦! 撕裂声中,一只手从鬼面的后方探出,直接将之撕裂! 鬼怪嘶叫着,转眼便消散开来,露出了一名灰袍道人。 陈渊左手撕开鬼面,飘然落下,右手还托着一块一人高的漆黑石块,那石块表面遍布着细密的纹路,仿佛能够流动。 “师叔祖,刚才……刚才的那个……” “那是黑孽之土中滋长出来的杂念魔魂。”将石块抛在边上,陈渊一掌拍在上面,那黑石立刻荡漾出层层涟漪,竟有诸多惨叫从中传出! 林翔卷早已是惊弓之鸟,见状又是一惊,随即问道:“敢问师叔祖,这是何物?” “这是一块玄土矿母。”陈渊头也不回的说着,“黑孽之土能够成型,多半与此处的残魂有关,可以说是天生的传说物品,自带万众瞩目,每一道土都有灵性,诞生后就自行朝着大裂谷的上方攀爬,最后就成了峡谷边缘的一圈黑土。总之,算是集齐第三个了。” “自己爬上去?”不知为何,林翔卷一听便觉毛骨悚然,又朝漆黑矿母看去,马上头晕目眩、心内惶惶,更有股分裂的念头自行滋生,居然和刚才见着鬼怪之脸时异曲同工,立刻惊慌失措! “镇定。” 但陈渊一言,有如黄钟大吕,驱散了林翔卷的心中杂念。 “矿母侵染残魂不知多少年头,就像是个封印祭坛,把这些残魂邪念困在里面。”陈渊看了林翔卷一眼,“用眼看,便可能被邪念趁虚而入,滋生杂念,甚至扭曲心智。” “这么邪门?”林翔卷后退两步,也不敢看了,只问:“这小小一块矿母,能衍生出那么多的黑孽之土。” 陈渊笑道:“这只是其中一块矿母,大裂谷底下的矿母比比皆是,不知有多少,每一个都在散发出冰冷、幻念、黑雾,笼罩前路,就算是我,在里面都无法分辨方位。” 林翔卷一呆:“那岂不是出不去了?”旋即,他情绪低落,“也对,又有几人能从此处逃脱……” “我说分辨不出方向,是指原本的方向,”陈渊摇摇头,“现在,想要离开,确实不难。” 其实,他若不想落下,在暴风雪中就能阻止大船倾覆,之所以下来,便有寻找旗山遗泽的心思,如今算是得偿所愿,虽然还有一点欠缺…… 想到这,陈渊忽然问道:“你在旗山岛上,可曾见过这个形状的物件?”他摊开手,掌中星光聚集,勾勒出一道长剑轮廓,形状与大小和祭坛石碑上的凹槽相同。 林翔卷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是一跳,迟疑犹豫,不知该不该如实相告。 他也很清楚,面前这位身份复杂,八宗对他的态度也还未定下,这是敌是友…… 等见着陈渊平静的目光,林翔卷才悚然一惊。 “我有什么资格与这位讨价还价?怕是心里稍微有一点不恭敬,就是灾祸!竟然还思来想去,可有点不知死活了。” 一念至此,他也不纠结了,就道:“禀师叔祖,因着模糊,不能确定,不过从轮廓来看,恰似我八宗盟主之信物,名为镇运之钥,故老相传,是用以镇压旗山八宗的气运,并在关键时刻能作为护岛大阵的核心,做孤注一掷。至于具体是何功效,就非我所知了。” “盟主信物?原来如此,也能说通。有东西的来不了,而去了祭坛的八成都死了,也没信物,所以近在咫尺,偏生不能合一。” 陈渊思量着,心里已有计较,忽然眼前一花,感觉视野中多了一道模糊人影,于是眉头一皱,等凝神再看时,那身影又没了踪迹。他眯起眼睛,皱起眉头。 林翔卷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