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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纣将一种种毒液加入铜炉内,毒液精粹被提取出来,凝结成云雾,悬浮在铜炉上方。
五彩斑斓的雾气不断翻滚,涌动,凝而不散。
伴随着最后一种毒液加入铜炉,王纣眼疾手快,鼓动周身气血,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蕴含大量气血的精血在雾气上方。
五彩斑斓的雾气刹那间化为血色,不断剧烈翻涌。
在下方铜炉高温的炙烤下,雾气开始向内坍塌,凝聚为一滴滴药液,漱漱落下。
一滴滴药液落入铜炉中,颗颗晶莹饱满,在高温下的铜炉底部滚动,聚合。
「成了!」
王纣脸色有些苍白,一口精血喷出去,损失的气血比起锻打一块精铁还多。
王纣没有在乎损失的气血,反而是目光灼灼的看向铜炉内。
铜炉内,一团龙眼大小,色泽银白的药液聚而不散,似铅汞一般,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一旁的蚁后明显有些躁动,正不断蠕动着臃肿的身躯,一点点向着铜炉挪动,一对小眼睛看向铜炉时满是渴望。
王纣不仅没有将药液取出,反而再次升高了温度。
铜炉在高温的炙烤下,出现大片蓝绿色的斑纹。
铜炉内,似铅汞一般的银白色药液越发夺目。
看了看使劲挪动着臃肿身躯靠近的蚁后,又看了看铜炉内的银白色药液,王纣嘴角微微上扬。
下一刻在蚁后惊恐的目光中,王纣一把抓起蚁后揉成一团,将蚁后整个扔进了铜炉内!
也幸好铜炉够大,蚁后蜷缩成一团,刚刚能够容纳蚁后的庞大身躯。
当蚁后肌肤沾到龙眼大小色泽银白的药液后,药液好似活了过来一般,飞快的蔓延蚁后全身!
蚁后惊恐的在铜炉内扭动着身躯,想要钻出来。
却不料等蚁后抬起头时,就见王纣面不改色的拿着铜炉盖子,哐当一声将铜炉盖得严严实实。
蚁后懵了,神色中带着惊慌失措,回过神来后,不断顶撞着铜炉盖子。
银白色药液化为了一层保护膜,覆盖在蚁后身躯后,为蚁后隔绝了大半高温。
可剩下的温度,也让蚁后感知到了死亡的威胁。
身体的温度正在缓缓升高,体内的水分大量被蒸发,蚁后顶撞铜炉盖子的力量也越来越小。
渐渐地,蚁后不再动弹了。
银白色的药液在高温下一点点渗透融入蚁后身躯,蚁后柔软的肌肤变得坚硬无比,泛着金属光泽。
王纣灭掉火焰,掀开盖子,将铜炉内身躯僵硬、干瘪,蜷缩在一起的蚁后取出,来到屋外关押御兽的铁笼前。
端详片刻,王纣一刀落下,雪亮的刀光一闪即逝,切开御兽的皮毛,深入血肉!
这一刀很快,快到王纣收刀后,御兽被切开的伤口处还没有血液流淌出来。
伤口深可见骨,森白如雪。
直到王纣扒开伤口,将蚁后放入这一道巨大的伤口内时,鲜血才喷涌而出!
早有准备的王纣快速将伤口缝合,随后拿出瓶瓶罐罐,往这头御兽嘴里灌着。
王纣要吊着这头御兽的命,不能让它死了,一旦这头御兽在蚁后蜕变前死了,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做完这一切后,王纣吐出一口浊气。
「该做的都做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命了。」
王纣轻声呢喃道。
王纣没有再留下来关注,转身进了房间,洗漱一番后,倒头就睡着了。
这一晚,损失了大量气血的王纣,睡眠质量并不好。
似睡非睡间,王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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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胸口好似压着什么东西,沉重无比,让自己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等等?
鬼压床?
王纣念头一起,整个人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王纣睁开眼,只见一只体型硕大、羽毛黝黑发亮、胸前还挂着一台拍立得的照相鸡正歪着脑袋,打量着自己。
王纣和照相鸡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喔喔喔!」
照相鸡昂首挺胸,清了清嗓子,一道穿金裂石之音在王纣耳边炸裂!
「喔喔喔,喔***头啊!
吵得我头都大了!」
王纣有些气急败坏,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把掐住照相鸡的脖子,将照相鸡高亢的打鸣声硬生生打断。
照相鸡看着暴怒的王纣,吓得瑟瑟发抖,小眼神中满是讨好。
王纣就说,睡得好好的,怎么会喘不上气来,原来是照相鸡压在自己身上。
「下次不准跳到我床上,更不准在我睡觉时压我身上。」
王纣食指弯曲,狠狠给照相鸡来了一个脑瓜崩,凶神恶煞的警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