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城越近,官道路上来往的商旅增多,很快段云迟一行人很快就到达通州道,咻咻咻,耳边传来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段云迟眼明手快地按住余笙的背部俯下,余笙下意识双手紧紧抱住,双腿夹紧马腹。
路上有无辜的旅客因躲避不及中箭受伤,没受伤的旅客纷纷往四处开散,段云迟等人抽出刀挥舞,猜想不到通州道竟还安排了埋伏。
箭雨,朝着段云迟的方向发射,段云迟也发现了这一点,抽动缰绳夹紧马腹试图往人少的地方跑去,避免殃及更多的无辜百姓。
前方有一块大石头,可暂时躲避。段云迟策马往大石块方向奔去,部分同行的近卫已冲进矮灌木丛与歹徒搏斗,但对方人数众多,即使武艺再高,也不能短时间内压制对方。
仍有箭朝着段云迟的方向射来,马腹中箭,马背上的段云迟抱紧余笙拥进胸怀,单手护着余笙的头,从马背掉到地面滚动了几圈。段云迟紧张地留意着周遭的一切,余光瞥到一支箭正朝着怀里的余笙射来。
段云迟当机立断,抱着余笙再次快速的滚动躲避开利箭,还是慢了一步,箭从段云迟的小腿划过,段云迟闷哼了一声。
“段大哥。”余笙担心地喊道,她闻到了血腥味,必然是段云迟受伤了。
“我右腿受伤了,箭上有毒。”段云迟用手臂撑起上半身皱着眉头痛苦地说道。
“这里太危险了,我扶你起来,有我在,中毒是小事。”余笙用身体撑起身材高大的段云迟挪到前方的大石头后面。
余笙把段云迟放下背靠石头,她用力地撕开段云迟已破损的裤腿,幸好伤口不深,但周围的肌肉有些发黑了,余笙立刻掏出银针,扎在段云迟腿上几个穴位封住,再从下身的衣衫撕开一长布条,紧紧地扎在段云迟右大腿根。
“段大哥,把这个药丸吃下,暂时可以压制住你体内的毒性。”余笙把药丸递到段云迟嘴里。顿时,段云迟感觉喉咙一阵清凉。
余笙看着段云迟的伤口苦恼,必须找地方做清创,止血带和封穴位撑不住多久。
“哟,原来你这小子躲在这里,中毒都死不了,补一刀吧,纳命来。”突然,一个面目狰狞的汉子出现,提刀往段云迟砍去。
“段大哥。”余笙往段云迟身上扑去。预料中的伤痛并没有到来,只听见一个闷哼声,余笙回头一看,这汉子背部中箭倒下了。
余笙从石头后方探出头向外面看出,发现一群官兵正与歹徒博头,很快就控制住局面,把歹徒全部制服。“除了领头的,全部当场杀了。”官兵的头领说道。
“我是通州防务营余副将,武安侯家的少爷如何。”领头的官兵疾步到石头后急切地问道。
“中毒了,所幸不深,但是我需要一个地方让做清创。”余笙用手探了段云迟的脉象回答道。
“此处离通州防务营快马一刻钟便到。”余副将回复道。
“大人,不能拖,必须快快启程。”余笙抬头看着余副将焦急地说道,她忽然瞳孔震惊了一下,这人外貌酷似父亲,年龄也与大哥相近,是大哥吗,但现在不是认亲的时候,救人要紧。
“好。”余副将蹲下背起段云迟,留下部分下属清理现场,他把段云迟放到马背上,立刻朝通州防务营的方向策马而去。
余笙也紧跟着上,与余副将下属同骑一马立刻出发。
“医官呢,快出来。”余副将勒住缰绳,在防务营医务房前停下。里面的医官及学徒听到后,都跑出来,也没多问,接过马背上的段云迟说道。
余笙也紧跟着到达,想也没想也跟着冲进去,探了段云迟的脉象,对身边一个年长的男子说:“有高浓度的酒和干净的布吗,劳烦多拿点给我,谢谢。”
突然被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儿吩咐到,医官感觉很无语,无耐看了一眼余副将,余副将也没多想,点头示意。医官看着既然余副将同意,他只能吩咐学徒赶快去拿这小儿所需要的物品。
“对了,还需给我点几盏灯和一张矮凳,谢谢!”余笙再次说道。
余笙的身高偏矮,治疗的台面略高,伤口的视野不好,站在矮凳上正合适。余笙用剪刀剪开段云迟的裤腿,松开了简易止血带。
医官看着段云迟右腿上的伤口发黑,问道:“中的是何毒。”
余笙用手指沾了下段云迟腿上的血,舔了下手指,随后把嘴里的唾液扭头往后吐掉,快速掏出药瓶吃下一粒药丸,再喂段云迟一粒药丸,紧皱眉头道:“是见血封喉树提取炼制成的毒药。”
“什么,那恐怕凶多吉少。”医官担忧道。
余笙目光坚定地看着段云迟满满信心地道:“阎王爷要从我手上抢人,必须问过我。”随后,偏头看着段云迟说:“段大哥,待会我帮你清理伤口,会痛,你忍住。”
余笙把从随身小挎包拿出一个布袋,在治疗床上打开,那几把形状特异的小刀和小钳子引起来众人的注意。余笙没多做解释,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