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余笙正思考后续人身安全事项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师母杜言心的呼唤。余笙快步走出客厅奔向杜言心,双手紧紧地抱住师母道:“师母,我们要尽快启程是京城了。”
“笙儿,你说的变故,是那个孽徒发现了不对劲追过来了吗?”杜言心拧着眉心担忧地看着余笙问道。
余笙连忙摇了摇头,正想开口解释的时候,段云迟连忙一脸严肃道:“老妇人,是晚辈连累了你和余笙,我被武安侯府的奸人追杀。”
“什么?武安侯……我没听错吧,你说的是武安侯府,是否有所误会,你才得罪他们,不,你也姓段,你也是武安侯府的人?”杜言心盯着段云迟疑问道。
段云迟深吸一口气苦笑道:“对,我是武安侯府的人,上一任武安侯正是家父,可他在我八岁时已离开人世,因我未达继承侯位的年龄,这些年一直在祖母和外祖家的庇护长大。这次祖母病重,二房那边怕是迫不及待要除掉我。”
“什么……”杜言心突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她一直身体硬朗,怎么可能。”
余笙看着师母突然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所措,连忙搀扶着杜言心进客厅坐着。
杜言心流泪像决堤一样流个不停。除了师傅仙游那天,余笙从没见过师母哭得如此伤心,愣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段云迟猜想老夫人必然是认识祖母相熟,要不然,不会听说祖母病重后如此伤心,段云迟把猜想说出:“老夫人,您是否与我祖母老武安侯夫人相熟?”
杜言心用袖子擦了擦泪水,哽咽道:“对,您祖母是我最敬重的人。老身刚才失态了,段兄弟能否借个房间我整理一下仪容。”
段云迟立刻让林叔支使一名妇人领老夫人到后堂的房间内作简单休整。
余笙正打算跟着去,只见师母杜言心看着她摇了摇头,余笙意会后只能留在客厅等候。她看到段云迟一脸疑惑看着她,她下意识地耸耸肩,表示自己啥也不知道。
片刻,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从内堂出来。余笙看到师母卸去伪装,露出诧异之色,心里疑惑师母这是完全相信段大哥。
段云迟看着妇人,心中了然,怪不得初次见面觉得有熟悉感,这妇人的眉眼竟与祖母有几分相似,但他搜寻脑海,这妇人并非他所见过祖母的亲戚,那到底妇人与祖母有何联系。
看着段云迟探究的眼神,杜言心和蔼地说道,“段兄弟,想必你很好奇我和你祖母有几分相似吧,我本名叫段言心,是你祖母的女儿,也就是你姑姑。”
听到妇人所说的内容,段云迟倒抽气大吃一惊,祖母只有一个女儿,但在侯府里是个禁忌,不可谈论。他一直不知道这位姑姑到底发生何变故。后来,有次祖母生病,在迷糊间嘴里一直念叨着“心儿”,想必祖母是很疼爱这个女儿的。
段言心看着面前的男子似乎不相信她所说的,便又说:“牛牛,你的祖母为何会病重。”
此刻,段云迟毫不迟疑肯定,面前的妇人确实是他的姑姑,他的乳名只有至亲的人才知道。祖母病后,多次就医未见起色,她身边的陈嬷嬷告诉他,让他到临城附近寻找他姑姑和神医郑卫,这次起病来得及又奇怪,只有神医郑卫才有办法。
想到这,段云迟感到悲喜交集,喜的是祖母一直挂念的女儿找到了,悲的是笙说过他师父已仙游,那岂不是代表祖母的病只能听天由命了吗。
段言心看着侄儿眼神透露着悲伤,想必是担忧母亲的病,连忙安慰道:“云迟,且放心,笙儿是先夫的得意门生,母亲的病只要不是药石无效,笙儿都有办法医治。”
闻及段言心的保证,段云迟紧紧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现在只要他们快速平安到达京城,祖母的病就有救了。
刚刚的信息量太大,余笙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脑部却高速运转起来,思索道,本来是我去京城认亲找依靠,但现在猝不及防变成师母认亲了。武安侯府?派人暗杀?师母这是要踏进浑水里面吗?我,能退缩抽身保小命吗?师母和段大哥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这么无情无义弃他们不顾,再且,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不想被良心谴责。
余笙的小脑袋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她语气坚定地说“段大哥、师母,请你们相信我的医术,目前最重要的是尽快赶到病人身边,我才能诊治对症下药。”
“段大哥,都已安排妥当,可以随时出发。”头发些许凌乱的李毕快步走进客厅说道。
“李兄,辛苦你了,看来临城也不能待了,辛苦你和嫂子转到其他地方,等日后安定下来我段云迟必会登门道谢。”段云迟对于牵连到李毕感觉很愧疚。
“段大哥不必客气,此去京城的路途怕是会有凶险,内人及孩子我都安排妥当,我护送你们平安到达京城,你我之间的多年情谊,兄弟有难,我鼎力相帮是在所不辞。”李毕豪气地拍了拍段云迟的肩膀说道。
听此,段云迟双臂张开拥抱李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