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黄绝突然不受控制的放声大笑,笑的无比癫狂。
他狂笑着转身离去,自此之后再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当秦镇赶到近海县城时,陈快正在给黄家善后。
说是善后,其实就是将尸首用草席裹着,放进深坑里统一掩埋。
听闻黄绝疯了的消息,秦镇一阵唏嘘。
平心而论,他对黄绝的了解不多,只知道此人心机颇深,谋略过人。
称不上讨厌,也算不上亲近。
这样的一个人遭遇大变、疯了,难免让人惋惜。
“这徐才好狠的心,居然对黄、陈两家如此狠绝!”陈数眉头紧皱。
此事原本就牵扯不到他徐才头上,但是为了永绝后患,徐才直接一步到位,痛下下手!
“黄老爷和陈三爷知道徐才那么多腌臜事,平日里相安无事倒也罢了,一旦出了事,徐才绝不会施以援手,只会痛下杀手,剪除一切可能牵扯到他的事物。”
秦镇看的十分清楚。
像徐才这样混迹在朝廷中的老油条,最擅长的就是过河拆桥那一套。
他们没有仁义可言,没有道理可讲,为了一己私欲,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是真正的衣冠禽兽!
“好端端的,陈三爷怎么会对黄大郎的妹妹下手?”山海瓮声瓮气的问道:“这两人不是狼狈为奸吗?”
对此,秦镇也一头雾水。
那黄梅儿确有几分姿色,但也不是国色天香啊!陈三爷就算是色中饿鬼,也不至于对黄梅儿下手吧?再者那黄梅儿刁蛮任性,非常下头,寻常人避之不及,又怎会……难不成陈三爷就好黄梅儿这口?
“这谁知道呢?”提及此事,陈快也满脸的迟疑:“据说黄大郎发现黄梅儿的时候,黄梅儿就在陈三爷的床上呢,证据确凿,还有啥好说的?陈三爷那家伙你也知道,玩的挺变态,就喜欢折磨别人,黄梅儿被发现的时候那个惨,手指头都给整掉了几根……你说,黄大郎见了能不跟他玩命吗?”
“活该!”秦镇冷笑一声:“黄大郎屡次害我,前段时间烧了我的店铺还没找他算账呢!那黄梅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她哥欺行霸市,为所欲为!死的好!”
他此行就是为了解决黄大郎和陈三爷,彻底为小渔村解决后顾之忧。
谁曾想,根本用不着他们动手,人家自个就掐起来了。
“那咱们还去近海城吗?”山海犯了愁,他可是有段时间没有见到李憨了,还怪想的。
秦镇也有些犹豫。
刘全那边情况不明,如今黄、陈两家遭变,近海城的混乱可想而知。就他一人在近海城,也没个照应,秦镇有些放心不下。
就在这时,太史望急匆匆的赶来。
“秦镇,将军有令,让我等即刻启程,前往东望港。”
“这么紧急?”秦镇心中一突,连忙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将军要务在身,早就该走,因为剿匪的事情方才耽搁了几日。”太史望言简意赅:“刚刚军情来报,说是邪台国有了异动……”说到这,太史望瞥了秦镇一眼,催促道:“别愣着了,立马整备好你的人,随我出发!”
“可我兵都没招满呢……”秦镇刚开口。
就看到太史望已经扬长而去:“有多少算多少,先到了东望港再说!”
“咱们怕是去不了近海城了。”秦镇耸了耸肩,看向众人:“动身吧兄弟们。”
很快部队集结完毕,浩浩荡荡的朝着东望港的方向进发。
几千人的队伍远远的看去就像一条长龙,蜿蜒在山间林道之中。
钟意骑在高头大马上,走在队伍的最前头。
王副官和宁伤也在队伍之中。
看到秦镇,两人纷纷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前者略显嘲弄阴狠,宁伤则十分怨毒冰冷。
“镇儿,好强的杀意!”山海低声道:“你挖人家祖坟还是睡人家老母了?这两人这么恨你?”
“知道我为什么要去东望港吗?”秦镇毫不胆怯的回敬了一记中指:“我就是为了刨他们的祖坟。”
“狠,我喜欢!”山海比出了大拇哥:“看那两人的面相,保不齐祖上不是僵尸就是厉鬼,这事儿晦气,刨坟的时候我跟你一起,我是道士,正好给你做做法事,顺带着把他祖先当个屁给扬了!”
这话给秦镇都说愣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小子练武。就刚刚那番话,没杀个几万人是断断说不出来的,这小子妥妥的天生杀坯啊!
秦镇不过是想刨人家祖坟。
山海倒好,还要把人家祖先挖出来扬喽!
狠!
真狠!
一旁的陈数和赵羽都听惊了。
尤其是赵羽,不由得开始思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