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江城以东二十里的海港,东望港,人烟市肆。
军旗掺杂着白饭迎风飘扬,显眼的水师字样镌刻在楼船身上,分外峥嵘。
作为大商最有名的海港,亦是最大的出海口,东望港同时还是大商水师的驻扎之地。
随处可见精壮的水师将士在甲板上操练,喊杀声高耸入云,破风踏浪。
东望港将军府,一道高大的身影匆忙跑来,碗口粗的手腕肌肉隆起,近两米高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光是看着就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他的左眼被一道刀光割裂,刀痕延至耳根,让他整张脸看起来触目惊心。
太史望跑到将军府门前,抓住小厮急声问道:“钟将军回来了吗?”
小厮不敢怠慢,连忙和气的说道:“回太史将军的话,我家将军半个月前就去近海城了,至今未归,您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当然有事!
而且还是大事!
太史望欲言又止,只得追问道:“那你家将军何时能够回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小厮挠着头,迟疑道:“要不您留个口信?等将军回来了,我再代您禀报?”
太史望叹了口气,张了张嘴,最终却啥也没说出口,唉声叹气而去。
刚回到营地,就听到一阵哄闹。
他本就烦躁,看到营地乱哄哄的一片,顿时没好气的吼道。
“出什么事了?!”
“将军,刚刚有人回来传报,说宁将军他被一伙不明身份的海寇劫持,处境十分凶危!”一人解释道。
“啥?!”
太史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和宁伤素来不合,那小子仗着家中关系,整天横行霸道,拉帮结派。像太史望这样从草芥靠着战功杀上来的狠人,最看不起这样的二世祖。
如今听到宁伤被一伙海寇给劫持了,太史望差点笑出声来。
“这狗东西也有今天?”太史望强忍笑意,再度问道:“他不是挺能打的吗?号称军中第一高手!怎么连一群海寇都打不过了?”
“将军您就别取笑了,听回来的人说,那些海寇穷凶极恶,硬生生砍断了宁将军三根手指!还插了宁将军几刀!如今宁将军危在旦夕,特意跑回来找咱们求援的!”
闻言,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太史望此刻也不由得认真起来。
不管他平时和宁伤有怎么的矛盾,牵扯到海寇事宜,还是得一致对外。
“海寇有多少人?在何地被擒?海寇又逃往了何地?”
提及此事,众人的神色十分古怪。
几番盘问之下,方才得知那伙海寇只有二十多号人,在距离岸边只有几十里的海域被擒,事后那伙海寇径直朝岸边逃去。
“海寇抓了人,不往海里跑,反倒往岸上跑?”听到这话,直接给太史望整不会了。
“这尼玛是海寇吗?莫不是被咱们的渔民撞到了?”
没等他细想,一个身披甲胄的白发老者便冲了进来,当着太史望的面,直接下令道:“所有人立刻集结,随我前去援救宁将军!”
来者,正是东望港的值守,宁先北,宁老将军。
如今钟意将军不在东望港,军中大事都由他太史望和宁老将军两人裁决。
“宁老将军!水师身兼拱卫大商海域之责,不可擅动!”太史望沉声道。
宁先北是那位宁伤的亲舅舅,宁伤负伤被擒,他怎会坐视不管?
“海寇猖獗,危及大商,我等本就该率军剿杀!”宁老将军冷冷的看着太史望,言辞如刀:“太史将军不愿意出手援救,难道是想借此铲除异己不成?”
在场之人都知道他太史望和宁伤不合。
此番言论,可谓直接将他架在火上烤。
“宁老将军何必血口喷人?”太史望忌惮宁先北的资历和声望,不敢正面硬刚,只能委婉道:“我只是觉得此事,尚有蹊跷……”
“有何蹊跷?!”宁老将军冷声质问道:“我就问你一句话,如今宁伤有难,你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太史望低叹一声,迫于压力只能附和:“救自然是要救的,但东望港水军不可动!尤其是宁老将军您位高权重,岂可轻移?这样,您老坐镇军中,晚辈带人走一趟如何?”
正好也用行动堵住这老毕灯的嘴!
免得天天拿铲除异己这事埋汰他。
宁老将军定定的看了太史望一眼,冷哼一声:“你记住,若是宁伤有了什么闪失,我拿你是问!”宁老将军终究是不信太史望,末了又点了一员心腹爱将,跟随太史望同去。
另一边。
小渔村正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的宝贝女儿!你在哪呀!爹爹来看你了!”
南宫厚冲下马车,蹿进村子里到处叫嚷着,引得众人围观。
“这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