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龘对冯文斌的无视,让后者心中气愤,但是却不敢发作,反而担忧其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是否能够办到了。
从白玉龘的行为上,不管是他还是品一行,都认为前者还对当年凤鸣山的事情怀恨在心,因此皆有些忧虑不安。
品一行此时也非常的尴尬,白玉龘直接越过冯文斌,对自己如此的热情,这不仅让冯文斌难看,也让他不知所措。
“有先生挂念,在下能够跟随大小姐,还要多谢先生成全。”
品一行有些不自然,表面却对白玉龘非常的恭敬。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冯文斌心中惊骇不已,他只是知道,白玉龘和黑神台的大小姐之间,有不同寻常的关系,可是却没有想到,居然还对黑神台之中,这些强者有如此大的影响。
白玉龘随意的一摆手,轻松的言道:
“品护法严重了,不过是随手而为,如果不是你们大小姐看重阁下的话,玉龘就是磨破了嘴皮,恐怕也无济于事。”
看着白玉龘如此的谦逊,一旁的冯文斌心中就泛起了嘀咕来,有些怀疑这个品护法和白玉龘之间,是不是同样,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
从开始白玉龘对自己的热情,就已经让品一行不自在了,他不是没有这样的担忧,因此才会显得不自然。
冯文斌有这样的疑虑,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品一行不敢再和白玉龘寒暄叙旧下去,很怕白玉龘在说出什么话来,更加的令冯文斌误会。
因此,他主动向白玉龘言道:
“先生,在下此次前来凤鸣山,是奉我家大小姐之命,前来和先生协商有关此次雷秦国和火赵国之间的战事问题的。”
白玉龘闻言,本来舒展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脸色阴沉,不悦的言道:
“怎么?玉大小姐难道还想要插手两国之间的事情吗?”
看到白玉龘变色,品一行心中暗暗叫苦,他不能够当着冯文斌和西乞天能的面,将真实的原因说出来。
可是,如果不说出真实原因的话,从白玉龘此时的态度上来看,恐怕这件事情,就真的难以完成了。
“先生不要误会大小姐,她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哪她派你来做什么?准备让火赵国的胡服精骑退兵吗?”
白玉龘有些咄咄逼人,他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就是要让冯文斌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因为黑神台的某个人,就会有所退让的。
品一行有些惶恐无措,连连摆手说道:
“先生切莫要误会大小姐,她对您是非常挂怀的。此次大小姐命在下前来,也是迫不得已,还望先生能够体谅才行。”
说着,品一行向白玉龘躬身行了一礼。
白玉龘从品一行的慌张的神色之上,似乎突然明白过来,恐怕是玉娴晴在黑神台,又遇到和自己有关的问题,而和他们大令主之间,做出了什么协定来。
想起上次冀都的事情,白玉龘不由的担忧起来,不知道玉娴晴回去之后,有没有遇到责难。
他能够想象的到,玉娴晴并没有将自己,从冀都带回。
黑神台的大令主,恐怕绝对不会就那么轻易的放过她的。
其实,白玉龘心中一直都有一个疑问,不知道玉娴晴和那个所谓的大令主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从他见过的黑神台众人的态度上来看,玉娴晴作为黑神台的少令主,自然而然的就是未来大令主的继承人。
只是,让白玉龘不甚明白的是,寡妇槐乃是数千年前的人物,玉娴晴怎么会成为她的继承人的。
他也曾经猜测过,或许玉娴晴和寡妇槐之间,就如同自己和师傅黑龙老人一样,都是这种特异的师徒关系。
只是,这个问题,他并没有直接对任何人询问过。
品一行发现,自己说大小姐是迫不得已之后,白玉龘的神色就骤然之间发生了变化,心中不由的窃喜起来。
只是心中的窃喜之情,突然又被一种无奈与惋惜所代替。
白玉龘和玉娴晴之间的问题,品一行应该算是黑神台当中,最为了解的人了。
他是唯一一个,能够被两人完全认同的人,而且也是玉娴晴,第一个在白玉龘的要求下帮助过的黑神台之人。
品一行对他们两个人的将来,看不到任何未来,毕竟他们之间并不是阻碍那么简单的问题,从根本之间,他们似乎就是天然的敌人。
白玉龘沉默了一会儿,眼神中带有一缕忧伤之色,声音低沉的对品一行询问道:
“上次从冀都回去之后,她是不是受到责罚了?”
品一行叹息一声,微微的摇头,言道:
“大小姐虽然没有受到严重的责罚,但是却被禁令十年不得离开总灵台。”
“十年!”
白玉龘惊呼一声,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