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月咬牙切齿,没好奇道:“还知道疼,看来死不了。”
手贴在伤口周围感知了一些,眉头深锁,“都怪你,还剩下一半毒针没能取出!”
墨城焰面色很是无辜,“本王控制不住自己”语气中还有一丝丝的小委屈。
君倾月噎了一下,无话可说。
“本王好冷,是不是失去了很多血?我怎么闻不到血腥味?”
虽然闻不到,但刚才贴在她唇瓣上的时候,他尝到了她的血。
是自己力量暴走的时候,无意中打伤了他?想到这里,墨城焰眉头深锁。刚想问问君倾月的伤势,就被她瞪了一眼。
“闭嘴,再罗嗦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好凶的女人,她夫君该不会是被气死的吧?很快,君倾月缝好伤口,并且撒了止血的药粉包扎好。
她手术失败了,迄今为止的唯一失败,竟然是给这男人取毒针,好气!
墨城焰感受到这不善的眼神,有点心虚,“失败了就算了,本王不会怪你。”
“不行,我这人不言败!”
君倾月眼神固执,某人体内这毒针,她非要取出来不可!
墨城焰的表情不太自然,他缓缓开口,“你的意思是?”
“等你好了,必须再来一刀,我刚才感知了一下,你居然把毒针震后退了不少。”
想到这个君倾月就来气,墨子云说的没错,这货就个拖后腿的。
墨城焰:“.”他这一刀,白挨了?
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君倾月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别太难过,至少其中一根血管畅通无阻。”
“即便气血逆行,你也不至于太过于难受。”
墨城焰听了哭笑不得,所以这次治疗算成功,还是失败。
积攒了点力气,他就想起身,君倾月本能地按着他,“别动,我给你喊人。”
“来人,收拾一下。”
南风他们进屋看到满地的血迹,只觉得不淡定,自家王爷是和神医打了一架?
君倾月颇为疲惫地坐在一侧,“我银针又让你毁了,必须得赔!回头我就把损失列个清单给你。”
提起这个,墨城焰的目光轻轻扫过她的唇,怎么办,想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你的伤,没事吧?”他只是隐约知道自己动手伤了她,不知力度大小。
君倾月皱了皱眉,“我自己会处理,你顾好你自己,三天内别让伤口碰生水,注意换药,我走了。”
她起身朝外走去,墨城焰想说什么,却感觉到伤口隐隐作疼。
“王爷,您脸色很差,这事儿成了吗?”南风搀扶着墨城焰从特制的手术床上下来,动作小心翼翼的。
“一半吧”墨城焰强忍着疼,感知了一下自己心脉附近,依旧还有异物存在。
不过就像是君倾月所说的那样,至少有一根血脉是畅通的,回头气血逆行不至于那般痛苦。
“那岂不是还要再受一份罪?”南风眉头深锁,“这鬼手神医的医术也不怎么样。”
刚说完就感觉到一记杀人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头顶上,南风脖子缩了一下。
“属下去给您准备吃食。”
墨城焰面无表情,“她说了,术后六个时辰内禁吃食,不必准备。”
南风点点头,“是,属下告退,王爷您好好休息。”
躺在榻上的墨城焰辗转反侧,脑海中萦绕着君倾月虚弱离开的背影,就像是猫儿的爪子挠在他的心脏上是一样的。
“爹爹,你好点了吗,疼不疼?”
墨子云端来了水,用勺子蘸着,放在墨城焰嘴皮上润湿,动作稍显笨拙却很认真。
“不疼”身为武者,忍受疼痛能力极强,而且那止痛的药粉也开始在作用。
随后,墨城焰表示自己要休息,支开了墨子云。
君倾月这头,回来后一副大战结束的样子,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主子,您不是去王府了吗,跟谁打了一架不成?”橙景十分心疼,连忙端茶倒水。
君倾月端着茶杯的手有些抖,后背受伤,五脏六腑都被震动,的确有点疼。
“大意了,不过没大碍,休息休息便好,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橙景恭敬点头,立刻带人去准备。
君倾月在浴桶里放了活血化瘀的药,这才感觉自己舒坦了不少,橙景临走前被吩咐,半个时辰后来给她抹药。
“是,属下遵命。”
橙景看了一眼君倾月后背的瘀青,眉头紧皱,眼底满是心疼。
在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家主子怎么会受伤,治个病,难不成还被患者给打了?
一个时辰快到时,橙景端着药膏朝着君倾月的院子走来,忽然间她后颈一黑,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