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从徐淼带的几个海巡司士卒那里泄露出来的,几个海巡司士卒获准放假,离开码头到越州城闲逛,在酒馆吃酒的时候,被楚家安排一直盯着石门码头的手下盯住了。
那个楚家的人故意和几个到越州城闲逛的海巡司士卒套上了近乎,然后盛情邀请他们在越州城游逛了一圈,还说他们难得来一趟江南,主动替他们掏钱,买了不少小东小西,说是让他们回头带回家给他们家人捎点江南的土特产。
几个海巡司的士卒,似乎被这家伙的迷魂汤给灌晕了,一个个是眉花眼笑,很快就跟那家伙称兄道弟了起来。
接着那个楚家的人不但请这几个海巡司的士卒在酒楼吃喝了一通,下午的时候,还请他们到当地一座青楼请他们好好爽了一把。
结果几个家伙便说漏了嘴,说他们这次在黑鲨的老窝里,确实抓到了几个重要人物,既有黑鲨手下几个亲信,其中老三、老五还有老八都落在了他们手里,还抓到了一个姓陈的胖子,说是黑鲨的账房先生。
而这些重要人物,其实并未送回到海州,而是被他们徐大人暂时看押在了曾经被黑鲨团伙控制的一座小岛上,派了几十个兄弟在那边看管他们。
他们还说他们的徐大人觉得,这几个人肯定掌握了不少黑鲨的秘密,回头值得深挖一下。
这个消息被迅速的报到了楚松桥耳中,把楚松桥给惊出了一身冷汗,现在他可以完全确定,他派去大屿岛的那个陈昊陈先生,现在肯定是落在了徐淼的手中。.
而暂时看来,他还没有供出他的真实身份,只是谎称是黑鲨新请的账房先生。
这么一来,楚松桥就坐不住了,因为他太清楚这个陈昊的重要性了,此人掌握了太多有关他和黑鲨还有马六之间勾结的事情,甚至还参与策划了黑鲨派人前往海州刺杀徐淼的行动。
一旦这家伙要是撑不住,把这些事情都供出来的话,那么徐淼即便是收受了他的贿赂,也绝对饶不了他,因为毕竟他们这些人可是曾经跟黑鲨联手派人到海州行刺过徐淼,那可是想要徐淼的性命的,徐淼绝对不会跟他们轻易善罢甘休。
所以楚松桥一得到这个消息,就立即坐不住了,马上召集了另外几家主事之人,紧急商议这件事该如何是好。
另外几家的主事人一听,也都吓得一哆嗦,当场就慌了神,甚至有一个胖子,当场就想要起身回家,收拾细软抛家弃产直接跑路。
“慌什么?”楚松桥看到这些人顿时乱作一团,一个个慌得不知如何是好,顿时便面露不惜之色,在桌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听到楚松桥的斥责之声,其余几家的主事之人这才安静了下来,一个个依旧是惶恐不安的看着楚松桥。
楚松桥冷声说道:“现在我等不能自乱阵脚,虽然陈昊被抓,但是现在他还没有招供,那姓徐的还不知道他是我等派到黑鲨身边,为黑鲨出谋划策之人。
否则的话,他现在又岂能如此大胆向我等索贿?
眼下我已经探知他被看押的地点,接下来只要我等能赶在他招供之前,将其救出来亦或是灭口,便死无对证!
眼下我们还有机会,故此诸位先不必惊慌失措!
咱们都有偌大的家业,尤其是说抛就能抛的?这可是我们祖上给咱们留下的产业,岂有弃之不顾的道理?
否则的话,哪天我等死了,也无颜到地
其余几个人一听,这才多多少少的安定下来了一点,有人连忙对楚松桥问道:“那么楚兄以为,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楚松桥想了想之后,沉声说道:“眼下我们也只有先联络马六了!虽然听闻马六在大屿岛一战之中,也损失很大,但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终归还应该留一些实力的!
这次马六吃这么大的亏,肯定也想要报复姓徐的,到时候我们各家都出几个死士,跟马六联手,派船偷袭那个关押陈昊的小衢山岛,争取把陈昊救出来,若是实在不行的话,将他灭口也行!
总之绝不能让他留在姓徐的手中!”
众人一听,也觉得此言有理,纷纷点头称是,至于派死士这件事,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们家大业大,谁家没豢养一批死士,这时候不拿出来用,还等什么时候?
但是他们这边刚刚计划好,准备联络马六的时候,却又听到一个令他们震惊的消息,徐淼突然间宣布,他麾下的一支船队,已经攻克了马六盘踞的渔山岛,全歼了马六的残部。
这个消息徐淼放出来的非常突然,当场就把楚松桥这帮人给震蒙了。
他们这边刚想着联络马六,再和马六合作,偷袭关押陈昊的那个小衢山岛,那边徐淼的手下就把马六的老窝给端了。
“姓徐的不是说他就剩下这几条船了吗?怎么还能派人去把马六的老窝给抄了?”楚松桥气的把茶杯都摔了,厉声对跑来报信之人质问道。
跑来报信的手下一脸苦涩,心道我们怎么知道那姓徐的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