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在慈宁寺的事情上,就坚定的奉行了这个原则,毫不留情的便将慈宁寺夷为了平地,几乎团灭了慈宁寺的那些妖僧。
这次逮住这个刺客之后,他一点也没有让手下对他留情,为了逼他供出幕后主使者,让手下只管给他上手段,只要不把他弄死就行。
于是护卫们自然也不会对这厮客气,使出了浑身解数,把能想到的酷刑都给这厮用上了,这厮终于还是熬不住,最后什么都招了,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是……”张恭疑惑的指着这个只剩下半条命的家伙,对徐淼问道。
“这就是在徐州城外刺杀我的那个刺客!他现如今已经招供了,张兄可将他带回去交给陈大人,陈大人自然也就明白了!”徐淼笑着对张恭说道。
张恭也是聪明人,立即便明白了徐淼的意思,徐淼这是对陈瑜拨粮给他之举的报答,算是对陈瑜投桃报李。
陈瑜最怕的就是徐淼拿这个刺客做文章,让这个刺客攀咬他,给他脑袋上扣个屎盆子,把他坑死。
现在陈瑜低头服软了,那么徐淼把这个刺客交给陈瑜,就等于是告诉陈瑜,这件事到此为止,你给我面子,我也让你安心。
于是张恭便对徐淼拱手道谢,双方又寒暄片刻之后,张恭便带着那个半死的刺客赶回了徐州城。
当陈瑜见到那个半死的刺客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噗通一下放回到了肚子里。
他当然也明白徐淼的意思,虽然还是对徐淼有些微词,可是现在对徐淼的不满情绪却也减轻了不少,起码徐淼并不是个欺人太甚之辈,自己给了他面子,他也知道投桃报李,这么一来,双方起码就不算是撕破脸,以后还好相见。
而且张恭也把徐淼的话带给了陈瑜,听徐淼说承他这个情,他日一定有情后报,陈瑜也就彻底松了口气。
到了他这一级的官员,对朝中的事情就很清楚了,他很清楚徐淼在当今圣上心目中的分量,也很清楚徐淼到海州只是一个过渡,迟早还是要被召回长安给予重用的。
而且他今天还刚收到一个新的小道消息,那就是当今圣上最为疼爱的儿子越王李泰,居然正式拜在了徐淼门下,拜徐淼为师,由徐淼传授他格物学。
这一下陈瑜就更不敢小觑徐淼了,现如今徐淼不但和当今太子关系不错,而且还是越王李泰的老师,仅仅这两层关系,就让人极为忌惮。
徐淼这次被贬,虽然背后的原因很复杂,但是起因却是徐淼为太子出头,怒斥太子的老师们,最终引起了巨大的纷争,被人趁机抓住此事不放,群起而攻之,迫使当今陛下将其贬出了长安。
但是可以想象得到,徐淼即便是被贬,但是当今太子却一定会承他这个情,念他的好处,有朝一日一旦太子继位,念及这份情谊,也不会亏待徐淼。
更何况徐淼还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儿子李泰的老师,当今陛下也不会亏待徐淼。
所以如果他和徐淼结怨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被徐淼收拾,哪怕是这次徐淼不利用那刺客做文章,以后也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
于是陈瑜长长的松了口气,为自己这次的决定感到暗自庆幸。
三天之后,一辆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马车,从泗州北部进入到了海州境内,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负责驾车,另外还有四个随从跟在马车左右。
其中一个人高马大,壮若熊罴,面色黧黑,一脸横肉不说还留着一脸乱蓬蓬的络腮胡,身穿着一件破旧的羊皮大氅,手中拎着一根大棒,黑黝黝的看不出材质,一看这家伙就是一个猛人,不是好相与之辈。
另外三个之中,一个年轻后生,也很壮士,身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青色劲装,腰间扎了一根板带,腰里悬着一柄比较宽的乌木刀鞘的腰刀,手中拎着一根齐肩高的棍子,精壮而且威风。
剩下两个,一个人身材修长,肩宽背阔蜂腰乍背,背着一张弓,和两壶箭,腰间插着一柄短刀,看打扮很像是一个猎户。
最后一个人则五短身材,看脸平平无奇,是那种扔到人堆里让人无法扫一眼就留下印象的长相,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显得有些市侩,身上穿着一身棉袍,像是一个掌柜打扮,身上看没带什么兵器,骑着一头驴子。
这几个人之中最为高壮的那个汉子,徒步跟在马车一侧,没有骑马,另外两人则各自骑了一匹看着不错的马匹,跟在马车左右。
当他们进入到海州地界之后,路上没见多少行人,此时正值隆冬季节,路边的田野之中,没有任何绿色,并未种植冬小麦,基本上都荒着,也不见有人在冬季整理田地,到处都一片死寂,感觉毫无生机。
那个五短身材掌柜打扮的男子,骑着他的毛驴,跟在马车车窗旁边,对车厢里的人说道:“侯爷……”
车厢里传出一个年轻的声音,用标准的长安官话对着男子说道:“说过不要叫什么侯爷!就叫我少爷!现在我的身份乃是一个商贾家的子弟,是来海州做